“哦……”张越轻声点头,陷入沉思。
白纸才刚刚问世,也就三公九卿两千石和关内侯以上贵族能拥有。
换而言之
现在,巫蛊被扯破面纱,所谓巫蛊,只是蛊虫而已,只要不去越人地盘,乱吃生水,就不可能得病。
好嘛……
那自己从前花这多五铢钱,养这些巫师,在家里扎小人,感情都是白费劲!
不知多少人,捶胸顿足,然后就把那些越人巫师绑起来在自己家后院,挖个坑给埋,巫蛊用具更是把火烧个干净!
张越听着,却是惊讶声:“光禄勋韩说公子?”
这种事情,在他上书之前,便已经知道,迟早会被人翻出来。
毕竟,当初,南定番禹,灭闽越,王师楼船南下,浩浩荡荡几有数十万大军,其中有数万人是关中子弟。
有心人只需仔细回忆,就能知道。
就听着田禾激动无比道:“主公,小人听说,此事乃是光禄勋韩公两位公子,宣扬出来……”
此刻,田禾眼里,只有两眼冒星星,对于自家主公,真是敬若鬼神!
无论外间纷纷扰扰,张越都是稳坐钓鱼台,有事没事,就去大鸿胪官邸,然后领着泥靡行,参观长安宫室。
从未央宫,看到建章宫。
乌孙使团上下,都是震撼莫名,慑服不已。
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闹出不少笑话。
当然,效果也是奇佳。
他想起来,似乎好像大概,韩说那两个儿子是自己脑残粉来着?
听说,这两位如今,在长安城里可是自带干粮鼓吹着自己些主张和理论,更是拼命为新丰站台。
连上次自己口气干掉数十家贵戚,这两兄弟都在叫好……
“正是!”田禾兴奋道:“当初,光禄勋拜为横海将军与楼船南下,曾在东南、闽越多见虫蛊之人……”
“而两位公子,是从光禄勋笔记手札之中得知此事!”
连巫蛊原因都找到!
让关中人提心吊胆,连天子都畏之如虎巫蛊,却只是种越人水源之中蛊虫,因为越人吃生水而得疾病。
时间,长安人都是长出口气,然后各自私下都说:“真是张蚩尤呢!若非鬼神之授,何以至此?”
“难怪上次伤寒之疫,都是手到擒来!”
唯不满,大约就是那些在家里面私自豢养越人巫师人家。
几天下来,泥靡就开始主动找张越打探起汉太学事情,看样子,汉太学不久就要接受第批外国留学生,甚至可能是乌孙小昆莫这样级别贵宾。
这是好事,张越自是乐见其成。
不过,家中下人就没有张越这般镇定。
“主公……主公……”田禾大早就跑来,对张越禀报道:“小人听说,如今坊间盛传,主公奏疏之中所谓‘病蛊’于江南之地,屡见不鲜,广陵豪商,嗜鱼脍者,皆有虫蛊之病!而越人所谓巫蛊,也与蛊病有关!”
“哦……”张越听着,只是应声,丝毫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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