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御阶上
持钺武士们，也持械拜道：“臣等恭问家上、殿下安……”
刘据连忙起身，还礼拜道：
无论是天子还是太子刘据，都不会对外说明此事。
这个事情，只会被他们烂在心里面。
张越也不敢再想下去。
而其他群臣，也都是低下头，不发
言。
在这个事情上面，当今天子若没有发声，那
所有人都会明智选择当哑巴。
倘若，刘进神色没有表演成分话，那，这就意味着很可能，他在今天之前，直被蒙在鼓里。
甚至说不定，就连上朝前，恐怕也以为只是来走个过场。
反倒是太子刘据……
以张越对这位储君
解来看，他虽然平素性格温和，没有什脾气，但也不像是个不懂得保护和捍卫自己利益人。
换而言之……
自加冠开始，他就坐在此地，旁听政务，学习朝政。
而作为长孙，刘进被安排坐到刘据下首，两者大约相隔五步左右。
看得出来，这是被精心设计和准备安排。
张越站在御阶上，居高临下，视野当然很开阔。
所以，他能清楚看到，刘据和刘进这对父子表情。
片刻后，身穿衮服，头戴九琉太子刘据和长孙刘进，就被太常礼官，引导着来到殿中。
“儿臣恭问父皇圣安！”
“孙臣进，顿首再拜，恭问皇祖父安……”
“免礼！”天子轻声摆手，然后转头对身侧张安世吩咐：“尚书令，为太子、长孙赐座！”
“诺！”张安世恭身领命。
所以，时间，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好在，负责朝会程序太常卿商丘成及时站出来，持芴拜道：“今太子、长孙临朝，臣以为群臣宜当见礼！”
天子只犹豫半秒，就点头道：“可！”
于是，商丘成立刻持芴，面朝刘据和刘进，拜道：“臣太常卿丘成，恭问家上、殿下安……”
其他人见，互相看看，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商丘成拜道：“臣等恭问家上、殿下安……”
张越微微低头，想到个可怕结果：“很可能，刘据早知如此……而刘据很可能，已经接受这个结果……”
这个猜测，虽然有些夸张。
但……
不知道为什，张越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事实！
只是可惜，此事是无法求证。
出乎意料，刘据似乎没有太多尴尬之色。
甚至，脸上很是坦然。
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知。
反倒是刘进，坐在位置上，很是局促不安，非常惶恐。
这是个很关键细节！
然后亲自走下台阶，带着卫兵，为太子据和长孙刘进，在御阶之下侧，准备好坐席。
再将这两人安排，坐到各自位置上。
作为太子，刘据自然理所当然占据最好位置。
就在御阶之下左侧，这个位置既可以听清楚殿中大臣们报告，也能听清楚甚至看清楚御座之上天子话语、神色。
他坐在此处，已经差不多有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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