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豫感觉也很惶恐。
更让他惶恐是,自己靠山倒台。
丞相葛绎候公孙贺父子下狱死!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石破天惊般大事。
他是公孙贺嫡系,在三十年前,就在公孙贺身边做事。
根本就没有办法啊!
齐郡事务复杂,比河南郡还要混乱!
不独是权贵豪族,还有富商大贾。
光是临淄城里百万人口,每天所需柴米油盐酱醋茶就够他喝壶。
在齐郡想要做事,就不得不考虑临淄城。
王豫端坐在案几前,绞尽脑汁思考着明日早上朝朝拜天子奏疏文字。
虽然,其实这篇奏疏,他在半年就已经写好。
内容和格式,也经过无数次修改。
但……
他却总是觉得不满意。
鸿胪迎宾署。
到迎宾署,亮明身份,表明来意后。
负责接待*员,立刻就将张越带到处雅居前,道:“侍中公,这里就是大鸿胪给王明府安排居所……”
“要不要下官去通传二?”
张越摇摇头,从怀中取出块金子,丢给这*员,道:“就不必劳烦阁下,吾自去拜访就好!”
因为做好,而被公孙贺举荐出仕为官。
身上有着挥之不去公孙贺标签。
而现在,曾经丞相葛绎候,已经被定性为‘倚旧故乘高势而为邪,兴美田以利子弟宾客,不顾元元,无益边谷,货赂上流’。
新任太仆上官桀,还没有上任呢,就已经发公文给太仆衙门,严正指出:公孙贺父子朋比为党,祸乱国家久矣,今公孙贺父子虽明正典刑,以正国法,然其流毒不可谓不深矣!本官受天子之命,既为太仆,首任之要,务在清除公孙贺父子之余毒,上谢天子,下安黎庶,中利国家,有司当肃而慎之,即刻清查上下所属公孙贺父子朋党……
尤其是那些控制临淄物资供给势力。
他们要是打个喷嚏,百万人口缺衣少食。
这上面怪罪下来,挨板子和训斥,不是身为齐郡太守他,难道还能是别人?
治齐五年,近乎事无成。
反而几乎被齐郡胥吏权贵和商贾们驯化。
给刘家当差,可不是什轻松活。
特别是当今这位陛下,对齐郡和青州郡国,有着异乎寻常关注和关心。
犹记得当初,天子拜自己为齐郡太守,陛辞之时训话:“保民以仁,爱民以德,此太公之治齐也;授民以渔,教民以材,此管子之所以兴齐也!汉之兴,实赖于合太公、管子之遗风,今公为齐太守,牧民以百万计,公此去当保民循义,恭朕之命,懋哉!懋哉!”
他也确实想要做些事情,好实现天子意图。
可……
那*员接过金子,也没有多说话,喜滋滋离去。
张越则提起绶带,走入院子之中。
门口,两个负责警戒和执勤卫兵,在看到张越貂蝉冠后,非常明智选择没有看见,任由张越长驱直入。
……
滋滋燃烧连枝灯,将书房照宛如白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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