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明白,现在他和整个新丰系战略就是——韬光养晦,有所为,有所不为。
尽量不要刺激旧官僚集团,尽量不要让其他人以为自己是敌人。
……
从长安到湖县,张越行,路走走停停,用差不多十天。
但回程就快多。
再说,即使王安石,在其变法前,也是知道要笼络官僚,要和司马光当好朋友。
不然,就没有什‘安石公不出,奈天下何?’话。
“将马何罗、马通以及陈惠尸首带走……”张越起身下令:“通知湖县有司,将上禀天子,遣御史、廷尉有司及执金吾杂视湖县之政,望湖县好自为之!”
闹出这大乱子。
又是矫诏,又是阴谋,张越不去湖县,湖县*员也该考虑下自己是上吊呢?还是喝毒药z.sha?
类似手段,张越在史书上看过很多。
最近个例子,就发生在六十多年前,太宗故意放纵自己弟弟淮南厉王刘长,等他作死做到死才出手摁死他。
而这个纨绔子,不大可能是当今放纵。
那,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有人想拿他整其姊钩弋夫人。
做完这切,张越负手回到被田广看管着赵良身边,很是轻蔑看眼这个已经羞怒成尴纨绔子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眼睛,问道:“都听到吗?”
赵良跟小鸡啄米样点头。
“像汝这样蠢纨绔,除给人当枪使,没有第二个用处!”张越伸手掐掐他脸,道:“只是汝命好,有个阿姊是钩弋夫人,故而汝才能活到现在!”
类似他这样纨绔,能在险恶宫廷里活蹦乱跳到今天,也算个不大不小奇迹。
比他强、比他牛,比他屌人,曾经多如牛毛。
五天多点,赶在冬十月之前,延和元年秋九月壬子(二十五)张越带着赵良回到长安。
此时,朝堂也终于对临潼、万年、郑县事情,做出个定性和结论。
“临潼、万年、郑县官吏谋大逆,罔上欺君、大逆无道,败坏法度,残害吏民,攀附贵戚,无臣子之行,作威作福,罪在不赦!”
张越
实在水太凉或者头皮痒,还可以选择吞金,虽然痛苦点,但胜在死体面。
反倒是张越再进湖县,就可能会显得有些太过咄咄逼人。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说不定还会激起整个官僚系统同仇敌忾。
现在,张越力量可不是他们对手!
贸然和这些腐朽官僚开战,也不利于未来发展。
不过,这与张越无关。
这路出来,走到现在,也差不多该结束。
再闹下去,就会惹人厌!
张越可不想像王安石样,下子得罪整个官僚系统。
那样得不偿失!
但可惜全死。
而且,没有个人敢像他这样大胆。
只能说,这个被惯坏和宠溺坏纨绔子,运气真不赖。
可惜,好运气不能永远伴他。
说不定,之前好运气,其实是有人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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