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诏这种事情,他虽然没有做过。
但听说过,卫家人,曾经做过这样事情,天子确实没有加罪。
只是罚他们黄金和爵位。
陈惠看着这个情况,长身拜道:“若公子怕冒险,那就静坐于此,等那张子重杀进湖县,将公子家臣和财富,统统抄没吧!”
赵良闻言,立刻起身。
“那公子就只能冒点风险……”陈惠轻声道:“湖县东接弘农,北有华阴,位处要冲之地,故而直屯有军队,若公子快马前去,先张子重抵达,然后假节调动军队,就可与那张子重对峙,等待钩弋夫人救援……”
“这可是矫诏!”赵良听,立刻就跳起来。
他虽然跋扈,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做不得。
没有天子许可,没有虎符,就私自调动军队,是重罪!
“矫诏人多去!”陈惠笑着道:“当初,汲黯汲长孺,就多次矫诏,陛下不也没有治罪吗?”
为他谋划联系马家兄弟,串联谷梁学派人,做许多努力,也取得成效。
特别是马家兄弟,甚至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那张子重敢轻举妄动,那他们定会劝说光禄勋上书弹劾。
“公子,您现在应该立刻赶去甘泉宫,请钩弋夫人写封手书……”陈惠轻声道:“若得夫人懿旨,那张子重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汝以为不想?”赵良没好气道:“此去甘泉,来回就要三天,等取回家姊手书,那张子重早就把湖县官吏杀光……”
当然,有个事情赵良直瞒着别人。
而且,赵良也知道,对方不会仅限于临潼。
那张子重定会去湖县,然后如法炮制现在所为。
可是……
对方有天子节,还有羽林卫。
自己拿什去阻止?
那是他万万不想看到情况!
不仅仅将让他颜面扫地,沦为笑柄,更将让他失去无数财富。
尤其是那些湖县土地,价值数万万。
足可供他挥霍辈子!
“既然如此,
“此外,卫家几位公子,也都矫诏过,陛下不也只是罚酒三杯吗?”
“公子令姊钩弋夫人,可是陛下爱妃,公子假陛下之令,调动军队,陛下就算知道,大约也不会怪罪……”
“再说,湖县县尉张富昌,乃是公子家臣,公子向家臣下令,算不得矫诏……”
“有钩弋夫人在,公子担心什呢?”
赵良听着,神色变幻不定。
那就是,其实此事,钩弋夫人压根就不知道。
他也从未想过要和自己阿姊在这个事情上打个招呼。
阿姊会不会支持他,他自己也没底。
陈惠当然早知如此。
他等就是赵良这句话。
若是不阻止,自己岂非是丢人丢大?
以后还怎混?
别人又将如何看他?
陈惠却是凑到他身边,恭身道:“公子勿忧,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地步……”
“嗯?”自昨日开始,陈惠就直在他身边,靠着阿谀逢迎和拍马,成为赵良跟班兼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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