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小小县令,不过是蝼蚁而已!
丁少君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立刻看向袁安,拱手道:“县尊勿要自乱阵脚!”
“长安城不曾有闻天子命张子重稽查京畿事情……”他沉声道:“只要县尊严守口风,那张子重得不到口实,就无可奈何!”
“如今,县尊与吾等,乃是条船上蚂蚱……”丁少君看着袁安,道:“请县尊安心,吾与鄂邑主,始终会站在县尊身
“张蚩尤带多少人?”丁少君连忙问道。
“足有数百!”那衙役慌张道:“全是骑兵,而且……是羽林卫!”
“羽林卫?!”袁安吓得屁股瘫坐在地上,脸上写满恐惧。
羽林卫!
是当今天子亲卫,地位还在负责宫禁期门军之上。
最多将来,丢几个替罪羔羊出来,让他们承担责任。
且,就算国家想追究,也有赵家顶在前面。
赵家不查,查他,那就是贻笑天下!
怎看,丁少君都觉得这次,那所谓张蚩尤将在他手里吃个闷亏。
哪怕现在他知晓,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特别是丁少君,他放下酒樽,脸上根本掩饰不住内心兴奋!
这次临潼公田抵押,他个人就吃下万亩!
而且,这万亩,他个五铢钱都不需要出。
早有豪商、贵族,以每亩万钱价格,定下来。
只要左手倒右手,就是数千万进账!
若有那千万钱,这临潼县令,不做也罢!
有这千万钱,他完全可以在老家过上百顷地主寓公生活。
而在场商人,比袁安还要高兴。
三千钱亩土地?!
这个价格,哪怕是在关东,也属于廉价。
他立刻看向丁少君,跪下来磕头拜道:“少君救!少君救!”
现在他也只能指望这个丁少君,这位鄂邑公主面首,能够站出来力挽狂澜。
不然……
想着对方种种传说,袁安就打个冷战。
连丞相父子,都被这个张蚩尤弄死。
正得意着时候,忽然,县衙门外,传来阵慌乱声音。
就见个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对着袁安和众人,匆忙禀报:“县尊!诸位明公,大事不好!”
“张蚩尤带着兵马杀来!”
“啊……”袁安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
丁少君手里酒樽掉在地上,嘴巴张大大。
想想都是有些兴奋啊!
“张蚩尤……”丁少君微笑着:“也不过如此嘛!纵然知道吾算计,也只能无可奈何!”
在丁少君看来,整个事情,顺利到让他无法想象。
可能会破坏张蚩尤,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御史台阻止,直接被京兆尹扼杀在襁褓中。
而在这寸土寸金京畿,这个价格几乎等同于白送!
现在,这临潼县县令官印,已经盖在契约上。
交易终于达成。
每个人都将获利数倍!
直以来,很多人悬着心,现在也终于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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