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敌人,统统或放或逐或死。
简直恐怖。
当然,刘进是清楚钩弋夫人厉害。
所以,想想,他还是道:“要不要孤去长乐宫与皇祖母说声,请皇祖母去与钩弋夫人打个招呼?”
“殿下……”张越连忙劝道:“您可不能坏大事啊!”
但被金日磾婉拒。
诸侯王妃嫔,都不当,非要跑去个侍中官府邸做连名分都没有侍妾,等同于财物婢子。
正常人肯定都会以为金日磾疯掉。
但事实上,刘进知道,这正是金日磾宝爱其侄女心理。
说不定,做这个决定前,他已经悄悄观察和试探眼前这个侍中官无数回。
他甚至希望张越多踩对方几下,狠狠打脸。
倒是刘进,有些担忧看着张越,小声地问道:“张卿,这样得罪钩弋夫人,是不是太过冒险?”
“殿下勿忧……”张越压低声音,轻声笑着:“陛下恐怕是乐见臣这样做……”
“哦……”刘进意味深长点点头,他知道,张越和张安世、上官桀关系都非常好。
而且和金日磾、霍光交情也不错!
:“家上关爱,臣感恩不尽!虽受折辱,但终究没有大碍……”
“卿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刘据立刻就脸宽慰样子,眼中甚至掩饰不住欢喜神色。
事情,他当然早就清楚。
赵家那个纨绔子主动挑衅,简直是在打他这个太子脸!
而且是当着宾客们面,亲自打脸。
若在今天以前,张越自然会选择尽量不碰赵家,赶跑和打疼就可以。
但今天之后,切都变。
道义与正义在手,吊民伐罪。
好不容易才占据这道德高地,怎能轻易放手?
至少,也得把这个赵家背后人给打出来才行!
直到确定,其可以托付,才下决心。
故而,听张越这说,刘进就放心。
这个大臣耳目和消息来源,可比自己还要多。
特别是在皇祖父震怒于苏文而命令执金吾全面肃查宫中宦官后,这个侍中官已经成为这个长安城里知道最多宫廷事务人。
掰着指头数数,从侍中到内朝大人物,就没有人不是他朋友。
金日磾甚至以亡兄之女妻之,名义上是‘仰慕侍中德义,以女侍枕席’但实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金日磾兄弟感情非常深厚。
对于亡兄留下那个嫡女更是百般疼爱,视若己出。
不然,早八百年就随便找个人嫁!
何必拖到如今,拖到现在,教育到十七八岁才‘送人’。
事实上,刘进知道,他皇祖父当初曾经想将那个金氏女赐婚给广陵王。
但偏偏,他不好发作。
甚至不能发作,说不定要是换个人被他这羞辱和挑衅,他还得出来拉偏架,站到那纨绔子那边。
没办法,这就是宫廷现实。
他父皇,那位陛下,素来护犊子,帮亲不帮理。
而张越狠狠公开回击和反打那赵家纨绔子,让他看不知道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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