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穰吓得立刻跪下来,对张越拜道:“侍中救!”
张越赶忙扶起郭穰,问道:“令吏何以如此?当不得,当不得……”
郭穰却是不肯起来,顿首道:“奴婢曾经在陛下面前说过火浣布好处,如今这火浣布却是有毒,还请侍中为奴婢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他这却大半是演,只是为表态而已。
张越自是心知肚明,对郭穰道:“这与令吏无关,即使是本官,也是读兰台档案发现许多大臣之死,都有相同症状,才去怀疑火浣布……”
智商税,不断有人交。
与之相比,拿火浣布当被子盖,甚至将火浣布丢到火炉里,不断翻动,然后吸入大量石棉,也就只是般作死。
郭穰听,却是吓坏。
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火浣布,他曾吹嘘过这种西域神物。
张越连忙跪下来,拜道:“臣毅恭闻圣训!”
郭穰清清嗓子,然后道:“天子圣谕,问曰:张爱卿,卿奏疏所言,火浣布之种种毒性,可是属实?”
“千真万确!”张越拜道:“臣查兰台旧档及古书而知,火浣布,实乃西域种土毒之物,人长久近之,轻则伤五脏六腑,令人身体虚弱,重则令五脏病变,致人死地!”
“如故长安名士杨王孙,故汲候、故太中大夫东方朔等人之死,皆与火浣布之毒有严重关系!”
汉室这些贵族士大夫作死程度,可不仅仅只是拿着火浣布当被子盖、衣服穿。
手里捏着于己衍附署那份公文,张越知道,万事俱备,还差最后个工作——去天子那里报备,得到批准。
若得到天子许可,那,他就是脱笼猛虎,飞天之龙!
正想着,找个什借口,去跟天子说这个事情。
就有下人来报:“主公,门外有自称是建章宫谒者令宦官求见……”
“郭穰?”张越闻言,立刻道:“快快有请!”
但现在,这种东西却是有毒。
等于他曾经几令天子陷入危险之中!
对张越话,他自然不敢怀疑,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个侍中官不仅仅是养生高手,更是精通岐黄之道。
上次长安伤寒疫情,就是他处置。
这些家伙,还喜欢炼丹吞服。
就是拿着铜铅水银之类有毒金属炼丹。
当然,因为吃丹药死贵族术士太多,所以近年来类似傻瓜已经很少。
但是,因为与匈奴战争,导致匈奴萨满教义开始流入,于是有些渣渣,开始新作死之路,生吃蝎子啊,活吞蛇胆,也就罢。
喝尿和吃姨妈红蠢货也有!
心里面差不多知道郭穰来意,无非就是火浣布事情。
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当今天子对自己健康,有多关心吗?
不多时,郭穰就带着几个小黄门,来到张越面前。
“郭公今日何以来寒舍?”张越笑着将郭穰请见客厅,让人准备茶水。
就听着郭穰道:“奴婢是奉天子口谕,来征询侍中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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