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略微羞涩道:“妾身听说,长嫂人在南陵,想要前去磕头奉茶,却不知道该如何登门……”
张越听,就知道这个女人终究还是缺乏安全感。
毕竟,她在张家,根本没有地位。
只能算是个‘物品’,别说张越这个男主人,就是其他家庭成员,恐怕也可以随便对她怎着,而她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故而,去抱个家庭长辈大腿,就成为最明智选择。
张越相信,到时候,天下人观念是可以被扭转过来。
实在扭转不过来,也没有办法。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历史车轮,从来不在乎自己碾碎到底是什?
不管是宗周卿大夫世袭贵族,还是后来地主豪强门阀世家,仰或者将来垄断资本家。
自东汉以后,皇权不下乡,地方成为宗族豪强游乐园。
那个时候,普通农民命运,比现在还惨!
最起码如今,般百姓有冤屈,还能找官府倾诉,请求国家做主。
所以啊,张越借牛胜手,提出这个问题,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间。
捅出这个问题,不是为解决它,而是为引发广泛关注和思考。
送走牛胜,张越特别嘱托下田禾,让他带几万钱,送去给牛胜安家。
这也算是示之以恩。
不过,地方官吏冗员问题,在现在来说,张越知道是无解。
他能提出这个问题,但无法解决他。
因为,在现在条件下,要解决它,必然得罪庞大官僚集团。
这种心理,可以理解,想想,张越就道:“待过些时日,有时间,就陪少夫回趟新丰,向嫂嫂请安,为宗庙上香吧!”
金少夫听,顿时高兴都要手舞足蹈。
统统都在那伟力之下,化为齑粉!
所以,张越也就将这个事情,搁到边。
集中全力来应对眼前挑战。
他首先来到后宅,见正在忙碌着金少夫,道:“将出门会友,少夫且在家静候!”
金少夫闻言,回过头来,盈盈拜,极为温柔道:“夫君但且出去,家中事务,妾身会打点好……”
然后,适时向天下介绍下新丰模式。
种,将官吏俸禄摊派进工商税收之中新模式。
再从尚书、诗经、春秋和战国诸子智慧里找找依据理由,告诉天下人——欲保农业,上策还是要征收工商税!
反正,不管儒法,不是嘴巴上都说——商贾坏死吗?
现在,加重税于工商,就是为搞死他们,同时保护国家根本——农民。
然后引发疯狂反扑!
王安石第二,几乎无法避免。
况且,以目前来说,汉室官府高效与威权,也是建立在庞大而复杂官僚系统上。
裁掉地方亲民官,即使不考虑政治上影响,也要考虑会不会因此导致豪强坐大?
譬如东汉就没有冗官问题,但东汉乡村国家命令,还抵不上地方豪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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