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子上台,听凭腐儒们摆布,果然与匈奴媾和。
乃至于放弃河西、九原、朔方,退防长城。
那他这辈子努力与心血,就等于全部葬送。
更
有段时间,这个太子甚至像丧失理智样!
若他是壮年时期,像是元封、天汉之间,身强力壮,太子这样鼓噪也就罢。
就像他曾亲口对刘据说过话样:吾当其劳,以逸遗汝,不亦可乎?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
经过天汉、太始汉匈博弈,匈奴帝国元气,已经逐渐恢复,那个曾经控弦四十万超级游牧帝国,正在归来。
将军们必须摒弃在战争中产生错误‘仁慈思想’,因为那定会害死人!
他那本《战争论》出,前线汉家校尉、都尉,争相阅读。
无数人都将其视为当代司马镶且、吴起,甚至已经有汉家将领,将这本书抄录好几份,打算当做传家宝!
现在,这张子重在自己面前,模仿那些儒生姿态,大倡和平之音。
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咩?
将事情吩咐下去,天子扭过头来,看着张越,语气终于有些温度:“那太子第三宗罪是何?”
张越听这语气,就知道这次大约是可以有惊无险过关。
但脸上神色,却依旧是严肃无比。
“其罪三:身为陛下嫡长子,汉家嫡嗣,不思体祖宗之重,承万世之业,近来反而常怀戎武之事,欲与匈奴交兵,臣窃为天下痛之!”
这刻,张越化身儒家最铁杆激进主和派,慷慨激昂大声陈词:“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太子身为储君,不思修德养义,沉迷于武力,臣窃以为其罪大焉!”
大量大量匈奴骑兵,开始在浚稽山带和西域地区与汉对峙。
哪怕他再乐观,也知道可能有生之年,看不到彻底败亡匈奴或者臣服匈奴可能。
基于此,作为天子,他不得不去思考身后事安排。
主和太子,自然就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怎看都觉得不顺眼。
因为,对匈奴战争,不仅仅关乎他身后名与身后事,更关乎社稷兴衰,天下兴亡。
不过,笑过之后,天子反应过来。
他望着张越,问道:“卿说太子在谋划对匈奴作战?”
这事情……
天子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他对刘据最大不满,就来源于刘据直在鼓噪和平,积极倡导与匈奴弭兵。
“且春秋曰:恒公之与夷狄,驱之尔!匈奴蛮夷,不识王化,中国何必与之般见识?驱之则可……”
天子看着张越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莞尔笑。
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这个张子重就是公羊学派激进派和主战派‘俊杰’?
这货甚至曾经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宣称:在消灭敌人军队时,不仅仅要摧毁敌人物质力量,还要摧毁敌人精神力量!
更提倡和呼吁汉家将军:务必要‘不顾切,不惜流血使用,bao力’因为假如们不这样做,敌人就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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