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话对象是张越,他却不得不做出些提醒。
毕竟,这个小兄弟本身也是侍中官,可以向他打探类似事情。
而且,直以来,小兄弟都很关照他,上次还带他刷波政绩和声望。
这当官嘛,当然是要讲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微微沉吟片刻,上官桀压低声音,对张越道:“陛下此番,已经对家上失望至极,公卿士大夫们又火上浇油,味帮家上说话……”
但身为内朝近臣他,却只能也必须完全服从君王意志。
因为,不服从就是死!
天子杀近臣,甚至都不需要法律,个口头命令就足以让他血溅当场!
……
“陛下不愿见……”上官桀心有余悸走到站在殿门口刘进和张越面前,叹道:“长孙殿下,张侍中,二位还是请回吧,陛下现在心情很糟糕,更下严令,命殿下和是张侍中立刻返回新丰……”
自己意志当行于天地之间,无论对错,大臣都只有执行和奉诏份。
但这些渣渣,现在却为太子,打着‘忠义’旗号和他唱对台戏?
简直是不可理喻!
统统该死!该死!
在名为皇帝生物思维里,对权力掌控欲,是高于任何事物欲望。
“陛下……”上官桀惦着脚尖,战战兢兢来到天子身边,恭身禀报:“长孙殿下与张侍中回来,在殿外求见……”
此言出,立刻全殿大臣,都感觉内心轻。
在很多人看来,长孙和那个张子重回来,这个事情应该就好办。
毕竟,天子不喜欢太子,但他直很喜欢长孙。
此外,侍中张子重更是这位陛下宠臣!
“陛下……”上官桀眼睛左
张越和刘进对视眼,天子连他们也不肯见,怕是事情已经糟糕到极点!
“上官兄……”张越连忙上前,拉住上官桀衣袖,问道:“敢问兄长,陛下究竟为何连长孙殿下与愚弟也不愿意见?”
上官桀却是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若是其他人,他恐怕早已经转身而去。
私自泄露天子私人情感和私底下埋怨之言,旦被天子知道,他肯定得上北阙城楼去和南越吕逆,朝鲜卫逆,还有那几个匈奴单于叔伯兄弟们脑袋作伴。
哪怕是汉献帝,尚且也知道,要用衣带诏,拼死搏。
何况是这位登基四十七年,已经唯独尊二三十年独裁君王?
上官桀,却是被吓大跳。
他连忙低头拜道:“诺!臣谨奉诏……”
士大夫公卿们,可以为真理大义,不惜性命。
“不见!”天子却是板着张脸,冷冷地说道,态度更是无比恶劣:“让长孙和张子重,给朕马上回新丰!长安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来插手!”
若在开始,他还只是单纯气恼太子刘据,想要发作。
但在现在,随着满朝文武,都跟他唱对台戏。
这位陛下已经陷入歇斯底里偏执之中。
在他看来,自己才应该是万事万物主宰和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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