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着他敦厚仁善,念着他脾气好,念着他根基稳固,轻易不能动摇。
终归是忍下来。
但现在……
他发现,自己是无法忍。
太子不是诸侯王,太子是未来天子。
以上三人,都是拥刘派,但不主张诛杀少帝兄弟代表。
卷青史,寥寥数字,却将大部分事实掩盖,只留下几句微不足道记述。
天道好轮回,现在,轮到他要面对个新惠帝。
想着惠帝遭遇和刘氏在惠帝死后面临可怕场面。
天子就有些毛骨悚然。
但结果呢?
高帝诸子,除齐王肥、太宗和淮南王长外,统统死光光!
更糟糕是……
惠帝儿子们,少帝兄弟,被人推进条小巷子,砍成肉泥。
杀别人,还要说‘少帝非惠帝子’,是‘吕氏孽种’。
哪怕是骗骗他!
可惜……
这个长子,从小到大,就不会撒谎,更不懂什叫欺诈。
于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个诚实可靠公卿子弟,或许会得到君王另眼相看,甚至交给他些重任。
刘胥这边是解套。
但刘据苦难却才开始。
“太子……”天子声音,陡然降到冰点:“你来说说看,到底是怎回事?”
“为何东宫洗马李禹,会去朝鲜王面前,挑拨是非,怂恿朝鲜王与张子重为难,还要逼迫张子重下虎圈博虎?”
刘据听着,只能是深深拜:“儿臣死罪!”
所以诸侯王可以浪,可以犯错,但太子不行,太子必须将切都做到完美。
让他放心,让祖宗神灵满意,让宗室上下安定,让江山社稷稳固。
可现在太子,却完全无法满足这些条件。
甚至很可能会动摇整个天下。
想想看,个连自己最
现在,可没有群手握重兵,又忠心耿耿老臣为刘氏声张。
现在,更没有拥兵数十万刘氏诸侯王在外面可以作为外援。
看着刘据模样,他内心之中闪过丝丝不忍,但是……
“先帝逼杀临江哀王时,未尝不曾流泪……”对于这个太子,他已经忍耐很久很久。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很不满意。
作为皇帝,天子对这段历史清清楚楚,他甚至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细节。
譬如说……
张子重祖父,侍中张辟疆因何远走他方?
也譬如说,平阳侯曹窋为何晚年不出门?
还有留候张不疑,真正罪名。
但……
身为储君,如此敦厚、淳朴……
天子在心里感慨声,忍住在心中叹道:“作孽啊……”
此时此刻,看着太子刘据,他想起惠帝。
惠帝也与自己这个长子般,性格温厚淳朴,为人有义,对兄弟有情!
若此刻李禹在此,他或许还能叫李禹来解释。
哪怕自己老爹不信,最起码也有个台阶下。
现在却是……
辩无可辩!
天子听着,却是更加震怒,他甚至宁肯希望刘据告诉他,这个事情,刘据自己是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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