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很清楚自己角色定位,也知道,他必须在这位陛下面前保持好自己‘小留候’人设。
才能让这位陛下
而天子听李广利都这说,自然得意万分,对张越更是充满期待——既然是神君指引小留候,那就应该和留候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高帝当年每有疑难,都是问于留候,于是切迎刃而解。
现在,他有小留候,也该如此!
想到这里,天子就充满期待看向张越,问道:“卿可有良策,能为朕解此疑难?”
“匈奴质子即位,绝不允许!”他起身,为这个事情定下基调,然后又道:“而卿与贰师将军所言‘李代桃僵’之法……”他微微踌躇片刻,随即摇头:“亦不能行!”
但倘若朝堂不能尽快做出决断,并许可他作战计划,那他这次入京就等于是白跑趟。
这是无法接受!
此番入京,他可是承载居延、九原、朔方、北地、天水、陇右、太原、云中十余郡,数百万军民和上百万为汉军服务各族人民群众殷殷期望而来。
北方边塞郡国士大夫贵族和将校军官、乌恒各部义从首领、月氏义从贵族、辉渠义从们,无不伸长脖子,像渴望甘露庄稼样渴望他带回来自长安命令——天子有令:出击匈奴!
所以,尽管知道,他这样做等于是给张越积累名望和树立西域政策权威。
,且鞮侯单于应该已死【且鞮侯单于死于天汉三年,也就是三年前】,其子壶卢孤即位,是为狐鹿姑单于,而此时匈奴日逐王也应该是先贤惮,抱歉读书没有看仔细,自以为是)
如今,若再叫狐鹿姑得逞,他脸往那里搁?
所以……
匈奴质子回楼兰即位选项对他来说是根本不能允许耻辱!
但是,他又不能送个没有小勾勾质子回去,更不能用李代桃僵之策。
张越听着,却是有些懵逼,挠挠头,感觉棘手不已。
他甚至觉得,这位陛下大约老顽童性子又犯。
这既不同意匈奴方面质子即位,汉家也不能送出那个没有小勾勾质子,还不能派傀儡去冒充。
这可如何是好?
但……
但没有办法。
张越这样新贵威胁是以后事情。
现在问题,则是必须尽快让国家做出决断,让他能顺利带回天子允许作战命令。
这就是饮鸩止渴,明知道有毒,也不得不喝下这杯毒酒。
就像在沙漠中饥渴将死之人,看到处水洼,哪里还管喝它会不会生病?
问题就被卡住。
这两日,他召集无数大臣、将军商议此事,但终究都找不到更好办法。
正巧李广利推荐张越,说‘侍中张子重有奇谋妙策,于西域之事,甚为熟悉,陛下或可令侍中谋划大策’。
李广利也是没有办法。
他在长安时间越来越少——在昌邑王刘髆入京之前,他就必须离开长安,返回位于九原郡、居延之间汉军大本营,以免给人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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