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若董越‘天下为师’,那当初被他赏识张子重,又该是怎样惊才绝艳呢?
作为个前公务员,做这种事情,张越不需要人教。
董越听着,却是没有想这多,满心都是欢喜,连忙扶起张越道:“侍中谦虚,前次蒙侍中授书,太学上下皆震撼莫名,侍中才学天下无双!”
“不过,若侍中今日不便,那改日下官再扫榻以迎……”
年轻人,你还想逃?可能吗?!
看着董越神情,张越也是摇摇头。
这位太学祭酒不去做买卖,简直是汉室商业界损失啊!
“不敢劳先生……”张越无可奈何拱手道:“前次蒙先生信重,不以小子猖狂,反而不吝点拨,本当早日来太学拜会先生,以谢先生宽宏,奈何公务繁忙,拖延至今,今日有幸能蒙先生相见,竟至赤脚出迎,小子惶恐,唯敬拜之!”
壅堂就在那里,今天不去,迟早有天也得去。
难道不是吗?
自这太学建起来开始,历代三公九卿和侍中官们,谁没有挨过这刀?
现在不去,未来恐怕会主动请求去。
原因很简单——作为国家重臣,难道不需要刷下在教育领域名望吗?
太学人,将‘请立辟雍’事情放在心里,还要拿出行动来支持。
支持力度大小与‘良心’成正比。
搞到现在,每个来太学公卿大臣,都是闻壅堂之名而色变。
盖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国家不可能拿出那多钱来给太学建辟雍,而若去壅堂,却不得不上书请建辟雍,而天子和其他大臣都是绝对不可能同意。
于是,为显示自己确实关心太学,关心教育事业,只能花钱消灾——在建议被驳回后,派子侄或者自己亲自送钱来太学表示:在下人微言轻,虽然很希望马上建立辟雍,奈何……唯奉钱XX万,以助太学教化之业。
“先生明德,天下为师!”说着张越就长身而拜,以弟子礼,恭恭敬敬顿首。
虽然看上去,将董越捧得很高。
甚至有些贬低自己。
但实则,这是种双赢事情。
盖因为,将董越捧越高,就越能反证他自己逼格。
那还有比‘请立辟雍’更简单直白粗,bao,显示自己支持教育事业和王化事业决心地方吗?
没有!
所以,没有人能例外!
“侍中言重……”董越笑眯眯道:“以侍中贤能,列席壅堂,自是完全当得起……”
嗯,都是侍中,你好意思连百万钱也舍不得?
这个钱明面上没有任何规定,但问题就在于,都到三公九卿这个级别,你好意思拿个几万十几万打发人咩?
从元封后,去壅堂大臣,捐钱助学起步价就已经是二十万钱起。
像张越这种侍中官,日夜侍奉天子,卒思近对年轻人,则是百万钱起步——这是当年孔安国扰乱市场后定下来价格。
张越现在自己都穷响叮当,那里敢去壅堂?
董越听着,却也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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