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实习嘛?
不就是看到那位侍中官,所谓张蚩尤崛起迅速,就跑过去捧臭脚,甘为他人门下之犬,不值提!
于是,这位延年公子便笑着对董越拜道:“晚辈闻说,董公门下有三位高徒,王、贡、杨,号
只是,技不如人,还能如何?
这个年轻士子,确有大才!
不仅仅本身对《诗经》研究,已经超越他这个年纪极限,更可怕是,他还对《公羊春秋》《尚书》有着精辟而深刻认知。
就在方才,他用毛诗之义,结合公羊学派思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七战七捷,让人不得不‘再拜而辞’,简直可怕!
此刻,听着他不轻不淡话语,集贤馆里十几名太学生,面有愤愤之色。
到现在已经是七战七捷,在场太学生,竟无人能阻!
若让此子昂首走出太学,那,在天下人眼里,公羊学派就等于输掉这场‘切磋’。
虽然影响倒不是很大。
而且,公羊学派也并非没有输过。
甚至,哪怕是董仲舒年轻时候,也经常为人所败,及至五十岁后,理论大成,开山立派才所向无敌。
说话间,吕温就带着张越走到栋建筑之前,门口牌匾上,用着小纂,写着‘集贤馆’三个字。
“张侍中,请在此稍候片刻,待在下去通传……”吕温转身对张越作揖拜道。
“嗯……”张越点点头,恭身回礼,然后肃立在道路侧,这是为表示对太学尊重。
……
此刻,集贤馆中,衣冠如林。
“假使王兄、贡兄在此,安能让汝得意?”有年轻人轻声低语着。
声音不大,却让那位延年公子听到,他微微回头,看看那个年轻太学生,嘴角微微露出丝讥讽之色。
王、贡、杨,太学三杰之名他自早有耳闻,此番来此也正是为这三人而来。
没想到,这三位太学英杰却跑去新丰县,当起乡亭蔷夫游徼,还美其名曰:实习之道,以践春秋之义。
但,他却是颇为不屑。
只是,终究脸上不好看。
特别是对于在场年轻人们来说,这样失败,就是耻辱!
而对于公羊学来说,耻辱需要偿报,今日败来日胜。
不然话,这辈子都是人家手下败将,见面只能恭身站在对方右侧,以示臣服。
这对于这些太学年轻学生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接受!
位位年轻太学生们,正满眼恐惧和震惊看着个端坐在左侧年轻士子。
此人约莫二十四五岁,生得白白净净,嘴唇上留着小撮胡须,头戴着进贤冠,身穿件直裾深衣,看上去颇有些古书上君子之风。
“此番,延年奉师命来拜会董公,蒙董公门下高徒不弃,愿意不吝指教,延年受益匪浅……”这年轻人对着高居上首董越长身而拜。
话虽然说客气,但在场众人,无不感觉脸上火辣辣,疼厉害。
但偏偏发作不得,这位延年公子,入这集贤馆后,就与诸生辩论经义,谈论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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