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斌等人，却是猝不及防，震惊万分。
在过去，太子何曾对他们发过怒？
哪怕做错
事情，也最多只是劝诫几句。
像现在这样
指责和呵斥，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家上……”文斌立刻就跪下来，战栗着说道：“臣失礼……”
独有京兆尹于己衍、京辅都尉如候军队里，几乎没有支持和喜欢他人。
朝堂上，仇敌遍地。
管钱袋子大司农和管律法廷尉卿以及管人事光禄勋，居然都是不喜欢乃至于敌视他大臣！
而真正支持和拥护他，就只有
个京兆尹于己衍和个京辅都尉如候李善以及其他十余个千石*员。
看似风光和强大太子系，实则已经千疮百孔，不堪击。
地方上将校，看他眼神都带着怀疑。
就连在文官系统，他力量也已经损失殆尽。
九卿之中，仅有个表哥公孙敬声看似是他人，但实则却是个根本指望不上纨绔子。
而其他人，最多只是中立派。
而像光禄勋、宗正卿、大鸿胪这样关键位置上臣子，竟全是看他不顺眼或者干脆敌视他人。
刘据当时就将脸拉下去，沉声道：“以区区宾客，咆哮于国家两千石？成何体统！”
这次郁夷之行，除让刘据见识到自己过去所信任‘君子们’造成后果之外，让他最恐惧，则莫过于整个太子系分崩离析。
在以前，刘据还从未想过，自己会和现在这样无力。
自出生以来，他就直是帆风顺。
他保护者和羽翼之多，超乎想象。
在他旁边陈盛也跪下来说道：“家上息怒，文君大约是喝多，故而失态……”
他抬起头，看看于己衍，然后道：“且，京兆尹也有些过敏，这才导致文君失仪……”
这也是他们这些文学之士习惯。
将责任推卸给别人，从而令自己处于比较有利位置。
刘据听
这让刘据感到恐惧。
恐惧让他不得不改变！
而于己衍地位，在他眼里自然是急速攀升。
甚至已经上升到特别重要位置。
而从前他所爱文学之士地位则飞速下降，成为可有可无个群体。
如今他这个太子，真正能掌握和影响，竟只有区区个博望苑和东宫以及太仆和少府部分事务。
就这还多亏皇后，才勉强维系住，守住这些权益。
这让他浑身上下都出身冷汗。
舅父遗泽，已经消耗殆尽。
而仅剩几个依旧忠诚于他官吏，也大都风烛残年，命不久矣。
仅仅是舅父长平烈候留下来旧部，就是个难以想象强大集团。
但这次郁夷之行，却让他认识到，自己力量，早已经今非昔比。
在经过十余年浪费和辜负后，舅父留给他力量和党羽不断失望而去，有力之人士，几乎尽丧之！
不仅仅是在军方，他没有任何人心。
他命令，甚至还不如右扶风王言斤命令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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