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逢年过节,也不再去东宫拜谒,只是派个庶子去问礼。
张贺又能有什办法?
有时候,张贺也感觉很累,想着是不是干脆不管这些事情。
他爹留下遗泽,非常非常多。
多到他和张安世两个人,哪怕什事情都不做,无论将来是谁上台,都不能亏待他们!
驸马都尉金日磾,在很久以前,其实对太子还算友好和亲近。
但就是博望苑中某些人,总爱拿他出身说事,动不动就说什‘休屠余孽、夷狄孺子’,在自己转圜下,金日磾都忍。
但……
有天,有个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混蛋,居然写篇文章,暗讽金日磾生母在匈奴时候不检点。
更让人错愕是,很快这篇写也就般般文章,居然被金日磾知道。
说着就领着张越进内门。
对于张贺来说,或者整个太子系有识之士而言。
现在笼络好张越,已是重中之重!
在过去十余年,太子和他们已经吃够没有个在天子身边自己人苦楚!
他们更是无比清醒明白个真理——若天子身边人,全是敌视太子或者装聋作哑人。
张越没有理会他人异样和叹服眼光,乘着宫车径直驶入博望苑之中。
今夜博望苑气氛似乎有些异样。
进来张越就察觉到。
虽然这太子苑囿依旧喧哗热闹,但隐隐约约张越又感觉到有些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时间还真说不上来。
原因很简单——当今天子诸王,除刚刚出生不过年多刘弗陵,其他三王,包括已故齐怀王刘闳,统统都是他老爹张汤代君所立。
包括这几位大王元服、封国和册封诏书,皆是他老爹亲自选择。
这是张氏至高荣誉!
也是张氏底蕴所在!
未来,无论是哪系上台,作为张汤之子他
然后就没有然后。
金日磾侍母极孝,他也直自标榜是大孝子。
太子之臣居然辱及其母?!太子却只是将之除名,逐出博望苑?!
这只能被他以为是太子授意!
从此这位度亲近太子天子重臣,疏远太子。
那太子位置还能稳固吗?
只是可惜,认知到这点人,少之又少。
博望苑里,敌视和仇视这个年轻侍中官人多如牛毛。
所以张贺是真怕,那些猪队友,把个好好自己人逼成敌人。
他们又不是没有干过这样事情!
只是觉得似乎有东西发生变化。
宫车在博望苑内部处门廊前停下来,负责今日迎接宾客官吏立刻迎上前来,拱手拜道:“奉家上令,太子舍人张贺恭迎贵宾!”
张越闻言,连忙走下宫车,上前拜道:“毅岂敢当大兄之礼?不胜惶恐之至!”
张贺是张安世长兄,而张越要称张安世声‘大兄’,大兄大兄,自然是老大哥。
“原来是侍中大驾光临……”张贺笑着道:“家上早已扫榻相迎,期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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