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将车师之事就此打住,不想也不愿和张越、刘进争辩。
旋即他就转移话题,拜道:“殿下臣此来除车师之事,还有故邳离候、伏波将军、强弩都尉、居延都尉路公博德之事,想要向殿下与侍中陈情!”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十几个将官就全部起立,齐齐向刘进和张越恭身请愿,拜道:“愿殿下、侍中垂仁德之怀,张公义之道,为路公鸣之!”
个年轻校尉,甚至捧着份帛书,跪到地上,拜道:“殿下、侍中,此乃居延军民万人血书,望殿下、侍中过目!”
他深深匍匐在地,大礼叩首拜道:“路公如今年过花甲近古稀之岁,其发髻苍白,其口齿俱落,其腰背皆弯!”
作为军人,作为大汉帝国现役咖位和地位最高统兵大将。
李广利知道,他应该去追求军功,也必须去追求军功。
更多胜利,更多斩首,才能带来更多权力。
且,他也不是个人。
他部下,那些忠心耿耿跟随他南征北战士卒,还有那些不离不弃,为他死不旋踵胡人义从。
为什?
就凭他是天子最信任大将,报告可以不经兰台,直抵君前海西候贰师将军!
在这个国家,没有哪个机构,敢拖他补给物资和供应!
所以,张越提醒,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很谦虚,微微欠身答道:“侍中提醒,本候省,必会祥加考虑!”
他也只是听听而已,知道张越和刘进意见就行。
现在来看,情况很好啊。
对方虽然委婉表达异议(在李广利看来,这多半是这个张子重想在未来自己领兵出征去捏车师这个软柿子),但至少没有反对。
不反对就是善意中立!
有这个态度,他就放心、满意!
“路公自二十五从军,为国家为天子转战天下以数万里!”
全部都需要仰赖他从长安争取资源和开战授权来维系他们生活,来光耀他们门楣,来增广他们家世。
而这些人不是个两个。
而是十几万甚至数十万!
他身系如此之多期望,肩膀上挑着这多人希望。
他不能也不可以因为别人两句话就停下来。
但心里面却根本不以为意。
在汉室只要能打仗,能打胜仗,将军列侯们是真可以为所欲为!
当初,大将军长平烈候鼎盛之时,门五候,连刚刚出生还在襁褓里孩子也能封侯!
大司马冠军景恒侯得意之际,天子派去劳军使者也能脚踢飞,理由仅仅是对方带去劳军牛肉不够新鲜,这位大司马觉得很丢自己面子……
甚至连储位之事,他也能锤定音!
只要这个新贵不去天子那里给他计划添乱,他就没有什顾忌。
至于财政困难?缺马?
只要天子同意,在廷议上通过。
谁敢缺他大军根毛?
当年,天山战役,公孙贺敢扣李陵部队战马,但却不扣他军队哪怕辆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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