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低下头,匍匐在地上,根本顾不得自己实际年纪足可当这
……
张越走到门口,负责戒备武士们立刻让开条道路。
推开门,外面阳光立刻就洒在他身上。
那些在门口徘徊官吏、豪强、士大夫们立刻就激动起来,纷纷拥挤着上前。
“公等所为何事?”张越努力让自己脸上肌肉笑起来,迎上前去,拱手问道。
在他决定出来做事,踏入这个旋涡之前,张越就已经明白。
他是无法独善其身,更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事实上,他只有条路。
不进则死,不成则亡。
这是没有选择!
虽然说,在心里面其实桑钧多少有些吃味。
因为,长孙这个决定其实是在保护张越。
但……
这个世界人,本就是分三六九等,远近亲疏。
长孙能指名道姓,选派自己去做事,本就是种赏识,种信任。
自然清清楚楚。
千年以降,时代虽然在变化,但官僚们对抗上级调查手段,却没有太多变化。
总归是那几个法子,那几个办法。
张越当然不希望看到这些事情发生。
“他们敢!”刘进听着,压抑着怒火道:“他们这做,难道不怕国法吗?”
……
郑客随着拥挤人群,努力向前,好不容易才在自己随从帮助下,挤到前排。
然后,他就见到个十几岁年轻人,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走上前来,微微拱手问道:“公等所为何事?”
在这刹那,郑客感觉自己全身都温暖起来。
他立刻上前,拜道:“下官新丰令郑客,恭问公子安!”
望着张越远去背影,刘进长叹道:“张侍中真贤臣也!”
桑钧听着,深深低下头。
他总算明白,为何此子能得天子、长孙信任。
单单就是这分担当和这分义无反顾态度,就足以证明很多。
看来,自己要学东西还很多。
况且,很多时候就未必定是君王信任和亲密人能掌大权,能登大位。
因为,要避嫌,要顾及天下人议论。
如太宗当年,虽然有意任命他智囊兼心腹,章武侯窦广国为丞相,但却因为害怕天下人议论自己任人唯亲,于是不得已任命故安候申屠嘉为相。
张越听,却是笑道:“殿下爱幸,臣心领……只是欲成其事,必受其毁!”
他理理自己衣冠,对刘进长身拜道:“臣对此早有觉悟!”
“人都要死,还怕什国法?”张越轻笑道:“所以,臣以为,还是见见这些官吏,给他们点希望,让他们有些念想好……”
刘进听,沉默片刻,然后才问道:“那孤该如何?”
“殿下旦安坐,臣去会会他们就好……”张越微微笑道:“不过虾兵蟹将,还不需要殿下出面……”
“张侍中……”刘进忽然叫住张越,出声道:“何不将此事交给桑爱卿去做?”
旁桑钧眼神忽地亮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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