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是重重叩首。
李大郎听,大喜过望,立刻俯首拜道:“谨受命,必效之!”
然后他抬头,看着张越,忽然说道:“小人有个不情之请,万望侍中应允,若侍中应允,小人情愿此生为侍中做牛做狗,死而不悔!”
“何事?”张越问道。
“小人有个大兄,近来受伤,不能再走动,托小人向侍中求情,愿为侍中家臣,侍奉左右,以为洒扫之臣……”说到这里,李大郎明显紧张起来,他匍匐在地,敬声道:“若得侍中应允,小人情愿此生为侍中门下牛马走……”
见着李大郎样子,再看着他神色。
“游侠皆余子吗?”张越托着腮帮子问道。
“回禀侍中,大部分都是……”李大郎低头拜道。
“不对……”张越忽地摇头,看着李大郎问道:“大郎既号大郎,当是长子无疑,怎就成余子?”
李大郎闻言,埋头拜道:“小人家有两弟,不忍见其颠沛流离,故小人甘愿为余子……”
“大郎爱弟之情,让本官钦佩!”张越点点头,这个世界不是谁都可以放弃自己权力,让给自己亲人。
子是什意思?
就是庶子,就是个家庭内部,不能继承家业男丁。
自秦以来,国家提倡就是‘夫狭五口而治百田’社会模式,统治阶级采用法律、制度等方式,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拆散所有可能形成大家族。
首先就是别户制度,每年八月开始别户。
将那些年纪到达二十三岁始傅男子,分离出家庭。
张越忽然笑起来,道:“那位大兄可是朱公讳安世?”
李大郎闻言,脸色剧变,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回答。
张越望着黑暗中院落,忽地出声:“朱公既然来,何不出面相见?”
良久,黑暗中走出个粗矮男子,此人年纪大约四十上下,身材孔武有力,但却极为狼狈,腰腹都绑着布条,张越超强视力可以清楚看到他受伤,而且伤不轻。
这男子走到张越身前,手捂着伤口,勉力恭身拜道:“小人朱安世敬拜侍中领新丰令张公足下!”
“那本官可否请大郎帮本官个忙?”张越蹲下身子说道。
“请侍中吩咐……”李大郎立刻拜道:“小人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用不着这用力……”张越笑着道:“本官想请大郎,为本官去问问新丰县游侠们,假如不做游侠,他们想去做什?”
“就当寻常朋友吃酒闲聊交心……”张越交代道:“不要透露是本官所问……”
“待大郎将此事做成,本官必有重谢!”
让他们独立。
只有长子可以准许留下来继承家业。
而被分离男子,所能获得家产,少得可怜。
特别是在这个土地越发紧张今天,假设个家庭有四个儿子,那,除长子以外,剩下三个可能只能得到些粮食,几件衣物以及少许钱财。
他们只能去自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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