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学,他直说不二。
张越听,高兴就快跳起来!
这个事情意义重大!
若能将此事办成,还成为个传统,何愁未来天下缺乏
吾丘师兄无论是学问、人品还是眼光、见识,天下无双。
可惜……
因为直在中央为官,缺乏地方经验,后转任地方时,竟落入小吏们陷阱之中,以至被诛。
他父亲因吾丘寿王之死,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晚年常常叹息说:吾丧寿王,若仲尼之丧子路,悲乎!悲乎!
在过去,董越将此归咎为胥吏*滑,刀笔吏狡诈。
为天下,为黎庶,为胸中道义和理想,似乎,也可以尝试尝试啊。
张越看到董越和贡禹等人没有反对,却是得寸进尺,对董越拱手说道:“董先生,太学之中诸生,平日皆白首诗书,虽然满腹经纶,但却缺乏实际理政经验,往日若受命为君父,以牧万民,若因缺乏经验,而致有所差错,岂非愧对君父?”
他靠近董越身侧,轻声拜道:“不如,新丰县与太学结成个学习联盟?”
“往后太学生将肄业之前,皆来吾新丰,当个半年或者年地方亲民官?”
“如此,太学诸生,既胸有经义,也能熟知地方,未来无论是出仕为官,还是著书育人,皆能胸有沟壑,不至于闭门造车……”
他把玩着这句话,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只觉得脑子里仿佛被打开扇窗户。
个全新世界在向他招手。
“知而行之,行而知之,知行合……”他又咀嚼这句话,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
似乎大概好像,这两句话,都足可编成两本经义?
与这段话相比,四个太学生去基层亭里锻炼下,好像也不无不妥啊!
但反过来想想,若当初吾丘师兄能有地方经验,有基层履历,就如胡子门下公孙弘师兄般,胥吏还能陷害他吗?
这样想着,董越就道:“如此也好,太学诸生也是该去地方看看,经历下,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太学生,国家栋梁,负社稷之望也该劳苦劳苦……”
当然,董越做出这个决定,也有张越影响在其中。
特别是那句‘注诗书,诗书注’,使他下这个决心。
有董越话,这事情就这定。
董越听着,好像似乎有道理啊……
想想,他道:“此事,吾考虑考虑,不过,纵然吾应允,陛下那边……”
张越听,拍着胸脯道:“陛下那边,下官去上书,只要董公这里应允就可以……”
董越听,却是陷入沉思。
他想起自己师兄,那位曾经威震天下,几乎被以为是他父亲最好接班人吾丘寿王。
公羊学派没有谷梁学派那轻贱基层官吏。
而贡禹等人,也是听着这句话,感觉有些热血沸腾。
年轻人嘛,总是容易被感性所驱动。
虽然下基层做游徼什,确实有些掉价。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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