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能救还是要救……”公孙敬声这才敢从怀里取出块手绢,敷在额头伤口处。
“儿子听说,尚书令张安世,喜爱黄金、珠玉之物……”他慢慢说道:“若能重金贿赂,请尚书令为柔儿说话,或许能有转机……”
钱这个东西,公孙家族其实也挺缺。
但不要紧,少府卿和治粟都尉衙门,刚刚划拨笔三千万钱资金进太仆库房。
这笔钱,本来是要用来给北军和南军换装。
公孙家族,肯定不是!
“父亲大人,事情都已经发生……”公孙敬声趴在地上,拜道:“为今之计,还是想想怎处置此事啊……”
公孙贺也是叹口气,无力坐下来。
发生这种事情后,他很清楚,哪怕他把公孙柔砍成肉酱,剁碎喂狗。
那位陛下很可能也不会息怒。
而霍去病也没有让他失望,迅速压倒切,成为国家最强大将。
因此霍去病成功,被这位天子认为是他自己成功。
于是,不管他做什,都是好。
哪怕这位骠骑将军率军将整个幕南匈奴牧场统统烧掉,还指使乌恒人将匈奴历代单于棺椁挖出来先鞭尸再挫骨扬灰。
又把乌恒人从辽东群山,迁徙到右北平、渔阳之外匈奴故地安置,将这些夷狄骑兵驯服,充当汉军炮灰。
杀谁就杀谁。
没有人敢拦。
但只是次微小过失,就立刻失宠,旋即被处死。
除已故淮阳太守、故尚书令汲黯,大将军长平烈候卫青,以及大司马冠军侯霍去病。
几乎没有人能在惹恼这位君王后,还能有什好果子。
但,如今为救自己儿子,只好让北军和南军再忍耐忍耐。
反正,北军和南军武器,还是能用啊!
缝缝补补,再用个三五年也没事,对吗?
“另外,儿子打算让人去阳时主府上,请阳时主去见各位侍者,无非是花钱……”
公孙贺听,却是冷笑声,看着自己儿子,摇头道:“张安世是爱钱,但他绝对不会收你
他怒火,只会持续燃烧,直到将整个公孙家族烧成灰烬!
或者,出现反转。
就像张汤故事那样……
“天子派来使者,已经在来路上……”公孙贺轻声道:“留给你父子商议时间,恐怕不足半个时辰……”
“说说看,你准备怎办?”
朝野弹劾奏折,堆起来跟小山样。
但,冠军侯骠骑将军地位,纹丝不动。
哪怕这位冠军侯身死数十年,其遗泽依然庇护着他同父异母弟弟霍光。
让这个小吏儿子,平步青云,执掌大权。
除这三个例外,几十年,再无第四个例外之人。
汲黯能例外,那是因为汲黯是陪他成长,亦师亦友臣子。
卫青能例外,那是因为卫青是忠臣,而且战功赫赫。
霍去病能例外,就更简单。
他是陛下亲手养大,手把手教他骑马、射箭、用兵。
被其视为自己化身和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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