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管做什,在他眼中都是错。
刘进连忙拜道:“孙儿不孝
至少也是隐瞒着他。
不让他知道这些历史。
为什?为什?为什?
刘进无法理解,也理解不。
“石渠阁内,有关匈奴入寇记载,堆积如山……”老迈天子轻声说着:“朕直想让太子和进儿都去看看,看看那些沾着血文字……可惜……直没有机会说此事……”
在今天,匈奴威胁,早已远离普罗大众。
自元狩六年以后,幕南无王庭,匈奴骑兵消失在长城之外。
长城烽火,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看到过。
但,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年少之时,看到过和听到过东西。
更加不会忘记,自己父亲临终之时,留给他遗命。
他讲那些冷血残忍事情……
这竹简上所言文字……
每样都让他心生疑窦。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相信这个仅有面之缘同龄人,还是相信自己老师们,那些从小教育自己君子们。
但毋庸置疑,南陵之行,让他三观受到剧烈冲击。
神色变幻数次之多。
从开始,bao怒,到然后冷静,再到现在和颜悦色,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听到祖父询问,刘进仔细想下,然后低头道:“启禀皇祖父,孙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嗯?”天子眉毛跳,问道:“怎说?”
“此人……学识渊博,于天文地理、历史典故皆有涉猎……其为人正义,慷慨有义……”刘进屈身说着,在长水乡所见所闻所知所感,都浮上心头来。
话语之中,寂寞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这二三十年来,尤其是元封年以后,他与自己儿子们,越发疏远。
他心里面有个疙瘩,这个疙瘩直存在在那里。
以至于,他每次见到太子,都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挑毛病。
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这个从高帝开始,代代留下来,留给刘氏天子使命!
击败匈奴,复平城之耻,擒单于于长安问罪,雪六十年边塞士民之血仇!
“是真?”刘进手都有些颤抖。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毁三观事情。
他老师们,那些他深信不疑君子们,居然欺骗他?
想到这里,刘进便大着胆子对祖父地问道:“皇祖父大人,孙儿有些疑虑,想请教皇祖父……”
“说……”天子现在心情似乎不错。
“孙儿在长水乡,闻张子重曰:国朝自高帝以来,及至先帝年间,凡六十年,匈奴入寇百余次,士民死者以十万计,被屠三十余城,不知这是真?还是假?”刘进犹豫再三,还是问道。
“汝以为呢?”天子握着手中书简,起身说道。
匈奴?
他见到那些寒门士子在这个同龄人管束下,规规矩矩,极有秩序表现。
更听到对方所讲那些诀窍与法门。
感觉都是特别有意思事情。
只是……
他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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