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证据,恐怕也说不得。
诬陷当朝丞相家,离间君臣?
这两个帽子,随便扣个下来,都不是他这样寒门所能承受得住。
所以,张越只能笑笑,道:“吾不过区区南陵寒士,能与谁结仇?想来应该是南陵县疏忽吧……”
但在心中,张越却是冷笑连连。
居然有人胆敢在这个事情上耍滑头?
真是不要命!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全家啊……
“张兄……可曾得罪过什贵人?”吕温起身问道。
张越当然知道,可能是谁。
除休沐日外,最近十年,金日磾寸步不离天子左右。
是当今天子真正走狗与鹰犬。
此人与奉车都尉霍光、尚书令张安世,并称内朝三巨头。
而其余两人,都是当今天子抚养长大。
由此可见,此人在天子心中地位。
甚至很可能,就是南陵县本身出问题。
有人干冒其险,也要弄死或者恶心张越!!!
是谁呢?
张越现在不知道,但总归不是姓江,就是姓公孙。
他现在也只得罪过这两人!
给太常卿,由太常卿奏报给皇帝,皇帝再将被举荐人诏到长安,考核他学问,察看人品,最终授给官职。
所以,通常来说,被举荐人在接受到前往长安城待诏之前,地方官府首先会通知这个人要抓紧时间,学习礼仪。
甚至可能会派遣专门礼官指导对方。
以免这个人不懂礼仪,在面圣之时出问题。
这可不是好玩。
不管是公孙氏在捣鬼,还是在江氏在下绊子。
他总会知道。
因为,对方定会按耐不住,跳出来告诉他,在他面前炫耀
左右无非不是公孙氏,就是姓江那个纨绔子在搞鬼。
这两人都是有动机,有能力做这样事情。
但,他与吕温、王进,讲道理其实不是太熟。
且,这样事情,哪怕是生死兄弟、刎颈之交,恐怕也不能说。
因为没有证据。
谁有那个胆子,敢挑衅金日磾?
不想活吗?
王进就更加严肃。
“此事恐怕非同小可……”他在心里暗想着。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这个事情内幕。
吕温与王进,也都是面色凝重。
他们想事情,显然比张越更深,更复杂。
“这不应该啊……”吕温喃喃地说道:“当朝文武,谁敢冒着与驸马都尉为敌风险来为难贤弟?”
在吕温掌握信息来看,张越是驸马都尉金日磾亲自写信向太常卿商丘成举荐。
而金日磾在朝为官二三十年,从不徇私,向来秉公为政,深得天子信任。
当今天子脾气,素来喜怒无常。
君前失仪这种大罪旦被追究,经常会掉堆脑袋。
即使侥幸活命,但得罪当今人,基本上都是要完蛋!
“可能南陵县事务繁杂,未得空闲吧……”张越苦笑声,如何不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人在搞鬼。
至少,在太常到南陵县这个程序之中,定发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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