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什?”
“此人有可能是文成候后人……”
“哪位文成侯?”
“留!”
当然,这些高层龌龊,与张越无干。
但这复杂局势,却可以为他所用。
……
夜深,金日磾却依然没有睡,他和往常般,穿着甲胄,走在宫阙走廊之中,细心巡视每个角落,以保证,此地主人归来之日,没有任何差错。
“金都尉……”
公孙贺家族,就是矗立在太子刘据之前最大外塔。
不拔掉这个外塔,谁敢动,谁又动那位太子?
至于是谁在暗地里搞鬼?
朝廷这大,谁都有可能。
毕竟,当朝太子,当差不多三十年,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他方才就在自己记忆里检索所有与巫蛊之祸相关信息。
结果,多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最终,将范围缩小到史记和汉书,才算确定下来。
咀嚼着脑海中已经固定下来那些史料。
“原来还有这出戏啊……”张越笑起来。
分颓色。
但张越现在却无心去管它们。
疾步走到小山丘脚下,将那些竹简,全部丢到株瑾瑜木下。
然后深深吸口气,在心中暗想:“也不知能不能赌对!”
瑾瑜木无声亮起纹路,须臾之后,异香扑鼻而来。
金日磾愣住,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那位呢?
那位可是出名爱培养各种培养。
而且,脾气犟起来,蛮不讲理,根本就不会管
“这是霍令君让卑职等送来东西……”
两个尚书郎走到金日磾跟前,奉上卷竹简和份帛书。
金日磾接过来看看,问道:“都查清楚没有?”
“回禀都尉,已经查清楚,没有问题!”
“这就好吧,让人列入太常卿察觉名单之中,举荐人就写本官……”金日磾摆摆手道,类似事情,他处理过很多次。
假如是这位未来即位,那,朝廷里位子,岂不都得被卫家、公孙家什占?
更何况,这位太子,自幼深受儒生影响。
不止次公开‘反战’,要与匈奴祢和。
这又让将军们很不舒服。
事实上,刘据兵败,也有这个缘故——但凡当时北军或者南军反水,那他政变就可能成功。
丞相公孙贺及其子公孙敬声,已然大难临头!
无论是史记还是汉书,都明确无误记载,这个曾经风光无限大家族,将可能瞬息之间就轰然倒塌。
而公孙贺父子倒塌,正是巫蛊之祸导火索。
“这看来话……”张越现在终于想通:“有人在剪除外围篱笆?”
就像你玩DOTA,得先拆外塔,才能上高地啊!
不经意间,张越握下拳头。
他赌对!
数分钟后,他捏着那个掉在地上,可能连针眼大都没有玉果,开心笑起来。
尽管这次回溯时间,甚至不足两秒。
但却已经证明个事情——回溯是可以选择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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