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越恭身道:“晚辈私以为,政治是目,而战争是手段,政治不仅引发战争,而且支配战争,故政治性质决定战争延续!”
“就如如今,汉匈战争……有人以为,这场战争延绵日久,虚耗国力,导致民不聊生,国家困顿,但他们岂知,这场战争开始,便无法结束……除非汉灭亡或者臣服匈奴,或者匈奴灭亡或者击败大汉,否则,不可能止歇!”
“因为这场战争,不是家姓之争,不是地时之争,而是两个民族,两个文明,两种生活方式和两种截然不同,南辕北辙价值观碰撞在起激烈冲突!”
“吾国,诸夏贵胄,右祍农耕之国,吾族,始自炎黄,自仓颉造字,三王治世,便上孝君父,下顺父母,中养妻儿!”
“而彼匈奴者,率兽食人,无礼仪法度,父子昆仲同庐而居,逐水草而居!”
他就喜欢这样年轻人。
旁不说,这个南陵黄老士子,在他面前表现出来锐气、风采和言行,让他想起,黄老学派鼎盛之时那些人杰。
他可没有忘记,曾几何时,整个帝国框架,都是黄老大臣设计。
哪怕是如今,这个帝国,也依然留有着他们政治遗产。
原本他还怀疑,这个年轻人,恐怕是从别什地方,听到或者说抄到这样话,就拿在自己面前来献宝。
大将军卫青举荐咸宣。
张越虽然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老人,能有这样能力,可以顶着儒家和公孙氏给自己按个秀才身份。
但,多结善缘,多交朋友是对。
况且,以他现在身份地位,这样个非富即贵老人,能够愿意听他说话,听他阐述自己内心志向,本身就已经弥足珍贵。
如今可不是三四十年前,那个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贵族竞相笼络人心时代。
“们创造,他们毁灭,们文明,他们野蛮,们忠君孝顺,而彼辈无父无君!”
“是故,对匈奴战争,不仅仅是雪国耻,也不仅仅是为报仇,而是为诸夏民族,为子孙后代,千秋万世!”
“是故,晚辈私以为,当对匈奴战争开始那刻,这场战争,就注定不可能再和平收场,汉与匈奴,不倒下个,战争不可能结束!”
“因为,此乃政治性质,决定
但,看他反应和态度,完全不像。
且,他能坦然面对,并且愿意与自己深入讨论。
这就错不!
在其他方面,老人可能自叹不知,但论起军事理论……他自认为,整个天下,能与他比肩也就那三五人而已。
“年轻人,老朽听你说:战争是政治延续,不知这其中,还有没有别说法?”
现在,儒家独尊,买方市场早已经变成卖方市场。
儒生们说你是小人,你就得是小人!
连个辩驳余地也没有!
张越于是笑道:“区区小子,偶思之言,能得长者喜欢,自当言无不尽……”
“善!”老人眼中露出欣赏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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