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需要管,总之,拿这五千钱,你就去南陵县城东城门袁宅,给家公子谢罪,就说:区区南陵张子重,敬拜公子,公子学识,敬佩不已,足令吾汗颜,愿为公子门下牛马走……”那人用着命令口气
很可能,仅仅只是原主在长杨宫外,公开怼公孙氏或者儒生们,对方随手就保下自己。
纯粹只是想恶心对方,娱乐自己。
张越生死,他根本不关心,他关心只是张越能给他敌人造成多少伤害。
想到这里,张越便哑然失笑。
继续向前,不过数十步,辆马车从远方驰道行来。
朝中蛰伏反儒势力?
还是……
公孙贺政敌?
仰或者……
更直接,来自于宫廷深处某个大人物?
张越目送着他离开,然后,转身向前。
这人虽然看似什都没说,但是,他递过来话,却是实实在在。
很显然,他说‘有昏官’要构陷他。
但为什没有来?
原主卧病在床十几日,所谓‘昏官’直在旁边看戏?这是不可能。
进入大牢,六木之下,他还能有什作为?
喊冤?
笑话!
自杨可以来,天下冤枉之人,如过江之鲫,似大河之沙。
多他个不多,少他个不少。
马车装饰富丽堂皇,车门之上,都用着金箔包边,可以想见主人是何等豪富。
赶车车夫,身劲装,满脸横肉,让人看着有些发怵。
个包裹从马车上丢下来,丢到张越脚前,包裹砸在地上,破裂开来,满当当五铢钱,撒遍地都是。
“张二郎,这五千钱,是家主人赏给你!”从马车中传来个阴阳怪气声音:“快点捡起来,谢家主上之赏!”
张越看着那马车,又看看地上散落五铢钱,嘴角溢出丝冷笑:“敢问尊驾主人是?”
张越根本猜不到,但他知道,对方派此人过来,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过河卒子,勇往直前吧。
胆敢后退步,坏他兴致,那就去死!
那个人,帮自己,绝非好意。
考虑到如今波云诡异政坛形势,张越很清楚,自己可能连对方棋子都算不上。
很显然,有来自高层手,压住些人作为。
那是谁在帮他?
张越不知道,对方更不会傻到告诉他‘啊呀,张二郎你命真好,某某给你撑腰……’这样话。
但是,定有人出手!
那是谁?
深深吸口气,张越重新看向李大郎。
作为个曾经在国企之中沉浮数年老油条,张越当然知道,此人绝不是随随便便,无缘无故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更清楚,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被胥吏拿走,投入大牢,肯定是有缘故。
但对方却再没有说话,只是拱拱手,对张越道:“二郎啊,今日俺还有些事,等过几日,俺再来找你……”
说完,便呼啸声,几个小弟牵着匹马过来,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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