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已经是全天下都炙手可热
关中男儿,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祖先倔强与刚烈,早已深埋每个关中丈夫血脉之中。
无论旁人怎想,王温舒是不愿承认自己不如那个鸿固原张汤!
永不!
王温舒整理下衣物,他抬起头,看着蓝天白云。
王道呵呵笑,轻声嘱咐道:“这两日,你勤快些来宫里,咱家已经给石渠阁那边发话,你可以随意进入石渠阁,翻阅有关河南郡和任家档案,尚书台那边会派个尚书郎协助你,你要记得,万万不可辜负陛下信重!”
“王公教诲,卑职知道……”王温舒连忙低头道。
“你去忙吧……”王道摆摆手道:“咱家还得去趟内史衙门,去将张汤接来……”
“新丰令张汤……”王温舒闻言却是眼皮子跳,呼吸都有些急促。
张汤大名,对王温舒来说可谓如雷贯耳。
王温舒非常兴奋,兴奋都快要打摆子。
出温室殿,他脑中还在不断回想着方才短暂面圣经过,尤其是天子充满希冀和期待眼神,让他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干劲。
“好好干……”顶头上司王道将之送到司马门门口,嘱咐着道:“陛下已经说,咱家这两年应该从绣衣卫抽身,心服侍陛下,这绣衣卫未来,将要设立个指挥使,总督绣衣卫大小事务,咱家很看好你!”
王温舒闻言,浑身战,连忙道:“王公栽培,卑职铭感五内……”
绣衣卫指挥使啊!
他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人生意义——在竞争中击败张汤,然后去老爹坟前,夸耀这功勋。
老头子,你儿子,不比鸿固原那个张氏儿子差!
而这次前往荥阳,在王温舒看来,就是场与张汤竞争。
“要不要去通知下张汤?”王温舒想想,最终放弃这个想法。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王温舒还是不得不认可,如今他与那个从小就笼罩在他头上阴影之间差距,比大河还宽,比高山还高。
早在张汤崛起以前,王温舒对其就已经不陌生。
说起来,张汤父亲与王温舒父辈,还算是熟识。
从小到大,王温舒几乎就是活在张汤阴影下。
父亲每次教训他,总会感慨:鸿固原张家有子曰汤,年七岁,便熟知刑律,年十,乃能具刑堂,布文书、查律令,乃审老鼠,尔这逆子,怎就没有人家半分能耐?
每每此时,王温舒都只能沉默不语,暗地里却把拳头握死死。
不管这个职位秩比多少,只是其总督绣衣卫大小事务权柄,就已经不下于两千石!
王温舒深深吸口气,虽然理智告诉他,他是不可能成为那绣衣卫指挥使。
当今天子当年潜邸心腹中,也就只有位义纵,如今位列九卿,这还是因为外戚加分。
汉家外戚,天生就是九卿候补!
但哪怕只是进入绣衣卫指挥使候补名单里,对他王温舒未来,也是难以想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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