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然没有人愿意收个宦官之后,列入门墙。
哪怕是记名弟子,人家都不乐意!
因而,对王道来说,现在,再没有比他儿子入学这个事情更让他着急!
看到王道停步,韩颓当连忙接着道:“不瞒王公,这个……鄙人与黄老先生有些交情在,若王公信得过鄙人,贵公子又心向黄老,那此事,就包在鄙人身上!”
王道闻言,黄老先生?
对个宦官来说,最重要事情就是过继个族侄为子,其次就是为这个好不容易得来儿子请个大家,海内知名学者,教导和传授文化知识。
只是……
当今之世,但凡稍微有些节操,有点水平文人,都是拒绝收宦官后代为子弟。
甚至,就连跟某宦官稍微搭边些人,在舆论界都是被歧视和打击对象。
文人们动辄句:吾辈羞于阉竖为伍。
王道见状,连忙推回去。
开什玩笑!
今上最恨身边吃里扒外!
即位半年,就已经杖杀三个收受宫外贵族贿赂,通风报信宦官。更定下规矩:敢有私泄禁中语者死!
虽然,这并不能制止宫中早已泛滥贿赂之风。
出这档子事情,刘彻也就无心再寻欢作乐。
他站起身来,对韩颓当道:“今天也不早,朕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不打扰将军!”
说着,就径直起身,领着侍卫大臣出门而去。
韩颓当这时候脸上表情真是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俪寄啊俪寄,可算被你害惨!”韩颓当后悔想着。
当世黄老学巨擘,姓黄足有三五人之多。
但在长安,却只有两位。
位是东宫太皇太后座上宾,朝廷道德经博士黄丞。
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王道前不久才借天子恩典,过继个族侄为子,王道对这个儿子,可谓是费尽心思,不止为他单独购置宅邸,请仆役和奴婢伺候,让其切享受与待遇,都如贵族公子般。
可是,那孩子还小。
今年才八岁,正是进学时机。
然而,他找遍长安,求遍朝野,就差没拉下脸皮去求天子、太皇太后恩典。
但对于王道这样级别宦官,却是再好不过震慑。
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为点小钱就载,那就真真成笑话!
行贿被拒绝,韩颓当以为自己算是踩老虎尾巴。
为求补救,韩颓当只能舔着脸巴结着道:“王公,本候听说,公之子,正欲求名师教导?”
王道闻言,本欲转身离开脚步,生生止住。
同时也在心里责备自己怎就提起这茬事情来?
现在可好,马屁拍在马大腿上!
没办法,韩颓当只能领着自己家人,路恭送刘彻出家门。
目送着天子上銮车,韩颓当这才悄悄拉着王道袖子,媚笑着道:“王公,您看,今天这事情,真是本候多嘴,还请您多担待!”
说着韩颓当就不动声色塞过去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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