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各自双手高高举起份帛书,道:“臣等久处荒服之外,不知中国礼仪,但有冒犯,还请天子宽恕,谨献薄礼,贡于天子……”
刘彻端坐于御榻上,闻言,笑声问道:“诸位藩王远来辛苦,路上,可还算顺利?”
“赖陛下之威,路上,顺风顺水,无所阻碍……”真番王自上次来长安后,回去后,就专门请几个读过书汉人,天天教他礼仪,这会拍起马屁来,顿时无人能及。
刘彻听,笑道:“真番王别来无恙否?”
真番王立刻就爬出来拜道:“劳烦圣天子垂问,小臣诚惶诚恐,有赖圣天子洪福,小臣切安好,唯有事,小臣日思夜想,今番得见天颜,恳请陛下恩准!”
此刻,在刘彻御座左右,已经站着数名身高俱是八尺以上,虎背熊腰,且相貌端正,拿着斧钺卫士,台阶上,也分列着十几位仪表堂堂侍中、尚书类近臣。
剧孟拿着柄斩马剑站在台阶下方,瞪着大大眼珠子。
义纵拿着柄大斧,站在刘彻身后,同样绷紧青筋,副要吃人模样。
但其实,这就是个面子工程。
刘彻虽然觉得真正威风不是靠这样装出来。
多因受卫满贼子压迫和欺凌,多年来不能朝长安圣天子,此刻见汉家宫墙,赤子之心,油然而生……”
“哦……”周仁砸吧下嘴巴,脸上虽然神情平静,但心里头,却憋着把火。
卫满朝鲜居然胆敢做出这样事情,简直是其心可诛!
身为大鸿胪,周仁还是记得自己职责。
那卫满朝鲜君臣,阻挡东夷诸国入觐,那等于在他脸上扇耳光啊,这怎能忍?
说完,他就把脑袋紧紧贴到地上。
不得不说,这位真番王,单以这觐见礼仪来说,已经毕业。
刘彻闻言,愣下,问道:“何事?”
“陛下曾许诺,将赐小王国姓汉名,小王喜不自
但,目前他也不想改这套制度。
毕竟,就连后世米帝,不也要在外国元首到访时,拉出来三军仪仗队什给对方瞧瞧吗?
因此,刘彻也就将这些家伙看成三军仪仗队。
不多时,七八个穿着黑色王袍男子,在大鸿胪周仁带领下,走进殿中。
“外藩小王,拜见汉天子,恭问圣天子圣安!”这些国王酋长进大殿,首先就扑通声,跪下来。
只是,他不过是个大鸿胪,也就管管接待事情,国家大事,礼乐征伐,他插不上嘴。
只得在心中道:“别给吾找到机会,吾倘若得到机会,定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上卫满朝鲜君臣本!”
好说歹说,周仁才与其他*员们,将这些哭哭啼啼国王们给劝起来,然后,领着他们,从司马门而入,登上未央宫前殿大门,然后转进宣室殿。
来到宣室殿门口,周仁先登上台阶,跪到殿门口,跪下来汇报:“回禀陛下,东夷诸国国王酋长,臣已带到,请陛下吩咐!”
“传!”刘彻淡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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