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司马安站起身后,低头躬身答道,本来,他此刻应该在老家读书,可是,看着舅舅下子就从文不名士子,转眼变成储君身边亲信,现在更是成太子家令,前途不可限量,司马家要是能坐得住,那就白混。
于是,请老母亲说情,说动舅舅汲黯和外祖父,这才到长安来,准备考举,打算盘就是万考不上就走后门。
刘彻走到身前,打量下,这司马安,卖相跟汲黯样,相当不错,身材也挺高大,看来没少吃肉,最重要是,司马安气质不似汲黯,看着就像个古板老头子,司马安相对亲和许多。
这样人,别不说,赶车这种事情和答礼回复,应该是称职。
于是,刘彻问道:“既是黄允公高徒,
“马上去叫他过来,给孤当回谒者!”刘彻命令着。
“诺!”汲黯大喜,连忙点头,生怕刘彻反悔。
当此之时,给上位者赶马拉车和开路以及唱名,个个都是心腹亲信,地位崇高。
像太仆,本职工作就是给天子法驾赶车,副职才是管理马政。
可照样是九卿,更因为天天给皇帝赶车所以地位相对高于其他九卿。
年过八十还能生子,而他长子在他幼子出生之时,却已经差不多六十有余……
“那卿那个外甥叫什,师从何人?”刘彻问道。
“臣姊子司马氏也,名安,师从黄允公……”汲黯低头答道。
“司马安?”刘彻有些印象,不就是前世那个把周阳由给推进坑里,将周阳由申屠两人起埋廷尉监吗?
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是汲黯外甥。
必须千方百计帮太子搞定。
哪怕是拉皮条这种事情……
于是汲黯道:“回禀家上,臣姊子安正在长安苦读,以备来年考举……”
说这话时候,汲黯是有些打鼓。
因为这是赤裸裸给外甥开后门啊!
半个时辰后,汲黯就领着位青衣士子,来到刘彻前面,叩首道:“家上,臣已将臣甥安带来!”
跟在汲黯身后那个年轻人叩首道:“小民司马安,拜见太子殿下!”
能称呼太子为家上,也就只有太子宫大臣以及朝中两千石以上*员,其他人,只能称为太子殿下。
这是制度!
“起来吧……”刘彻站起身来,道:“孤听汲黯说,你师从黄允公?”
至于黄允,刘彻印象就更大。
两年前,就是此人领着张释之给老爹赔礼道歉。
这可是个学霸啊!
常年是已故太皇太后和窦太后座上宾。
只是这两年年纪大,才归隐老家卫地竹山。
刘彻听就奇怪,汲黯看模样也就最多二十二,他姐姐儿子怎就能参加考举?
许是见到刘彻疑惑,汲黯解释道:“臣姊长臣二十岁,臣姊子今年已有二十二,不比臣小……”
“哦……”刘彻点点头,这倒是正常。
晚来得子嘛……
当此之时,北平侯张苍就是其中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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