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隐隐约约从残缺和腐朽竹片中,看到些‘少阴病……’‘太阳病……’‘解表发汗’类模糊描述!”
淳于意听不由得失望无比,扼腕叹息道:“此医书若能保全,老臣断言,可为当世医者必读之书,可惜,可惜……”
淳于意并没有怀疑什。
因为,秦末战乱毁灭太多典籍。
别说区区医者之书,就是《尚书》《诗经》如今都只剩下残篇,韩非子、商君论著,也遗失大半。
“此帛书,是小子偶然从卷战国简之中整理出来位号位仲景医者所著之书,可惜年代久远,残破不堪,只有序言与几个模糊不清方名留下,小子观之序章,以为大医也,只是,辩证之法与药方之名尽数遗失,小子才疏学浅,不能明之,请仓公为解惑!”
淳于意接过帛书,心里起初还是有些不屑。
谁能比他师承扁鹊还厉害?
但,只看眼序言前面几句,淳于意立刻就被震撼住。
“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这看就完全收不住,整篇序言,不过千余字,但淳于意却看遍又遍,只感觉自己被从内到外,都接受次洗礼。
刘德亲自带着人,来到营门,远远,刘德就看到个白发苍苍老者,在几个男子搀扶下,站在门口。
刘德于是立刻迎上前去,稽首道:“敢问可是仓公当面?”
对面人似乎有些吃惊,稍微愣会,然后,那老者才躬身答礼:“老臣意,不敢当殿下之礼……”
这时候,刘德身后石穰才出列拜道:“弟子穰拜见恩师!”然后叩首三遍。
“仓公长者,小子向来敬仰有加,自然当得……”刘德颔首道:“请长者入内谈……”
这位仲景先生医术能留下些只言片语,已经是邀天之幸,甚至淳于意感觉,可能是这部书太强,所以上苍才故意只留下这点残章断片。
“这才是真正医者啊……”淳于意感慨着,与这名为仲景医者相比,他无论是见识还是道德或者是学识统统都是完败啊,再向下看,却只见到几个似乎是方名名字。
“桂枝汤?麻黄汤?六味地黄汤?”
“这些是什?”
“说好伤寒辩证十六卷呢?”
刘德闻言,站起来,揖首道:“这些是小子所能找到最后三个完整能看出字迹方名,其他包括辩证、用药以及病例全部遗失……”
于是,刘德就将淳于意行人,请到自己客厅之中,以上卿之礼,将之恭请入座。
各自跪坐下来后,刘德命人上酒,然后,举樽敬道:“小子今日得见仓公,足慰生平,敬长者!”然后,满饮樽中之酒。
淳于意连忙躬身拜道:“殿下厚遇,老臣感激涕零!”然后饮下满樽之酒。这才问道:“不知殿下命人传召老臣,可是有要老臣效力之处?”
刘德笑笑。
从怀中取出份帛书,命人传递给淳于意,拱手道:“确实有事想请仓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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