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得不走这趟!
这些天河东发生事情,件接件,先是根仓失火,然后又闹出大阳县事情,现在更是弄出天子委派位两千石太中大夫,位天子心腹宦官,持节督查河东动静。
袁盎虽然不知道河东事情具体过程。
但他袁盎是什人?
当年,他是第个跳出来倒周大臣。
就更别说,袁盎还是丞相申屠嘉座上宾,号称知己满天下,朋友遍四海。
直不疑虽然向来自诩孤臣,也喜欢独来独往,但袁盎面子,他也还是要给!
“丝公去河东是公干还是私事?”进船舱,宾主坐下,直不疑笑着问道。
袁盎笑笑摇摇头道:“鄙野嘉人,闲来无事,所以就想到处走走看看……”
直不疑摇摇头没有答话。
袁盎也拱手道:“直大夫言重!只是想来搭个便船,不知道直大夫可愿意与这待罪之臣同船?”
“岂敢,岂敢!”直不疑挥手让战船靠岸。
袁盎缓步登上战船,朝着直不疑这个主人拱手道:“别经年,直大夫别来无恙否?”
直不疑笑声,热情走上来,亦拜道:“有劳丝公挂记,余向还好!”
“丝公要去河东?”直不疑看着袁盎眼睛,动不动问着。
曹阳亭渡口。
直不疑矗立在战船之上,远眺大河对岸河东土地。
“直大夫,就不等等章天使吗?”旁边,位官吏问道:“章天使前时来报已过弘农……”。
“不等……”直不疑摇摇头挥手命令道:“开船吧!”
于是,楼船上士兵们将船锚拔起。
他还是第个看出先帝要杀淮南王大臣,更是第个给先帝找好台阶下台大
袁盎话,连三岁孩子都骗不!
但袁盎去河东要做什,跟他直不疑没关系。
船缓缓开动,朝着对岸而去。
袁盎推开船舱窗户,看着清澈河水,心里面却是百感交集:“可真是个天生劳碌命啊,这才消停多久,又得为王前驱,为君分忧!”
此去河东,他当然不是去游山玩水。
“然!”袁盎点点头,道:“所以就想着来搭下直大夫便船!”
直不疑笑声,道:“这是不疑荣幸,丝公,请!”
然后,就吩咐随从立刻腾出间雅静船舱,置办酒菜。
袁盎现在虽然身无官职,而且连爵位都被撸到底。但满朝上下,谁敢轻视此人?
不说旁,人家能随时出入长乐宫,跟窦太后拉家常,就这点,满朝上下几人能比上?
战船缓缓在人力和水流作用下驶离岸边。
这时候,远处山峦上,辆马车驶来,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着已经驶离码头战船上人喊着:“太中大夫还请稍等片刻!”
直不疑视力很好,回头看,就看清楚那马车中人。
于是吩咐道:“停船!”
然后,他走上船头,朝着马车中人拱手致敬道:“丝公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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