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微微笑,道:
只是当着诸侯外戚天子面,被刘德贸贸然说他刻薄,即使刘将庐觉得自己修养已经很不错,依然恼怒起来,也顾不得其他,哼道:“殿下何出此言?寡人刻薄在哪里?——”他转身面朝天子叩首道:“请陛下为臣做主?”
说着眼睛就发红。
天子刘启看到刘将庐这般模样,其实心里是暗爽,但他还是故作严肃质问刘德:“刘德!你怎回事!怎可对齐王出言不逊?今日你若不给出个合理解释,朕必定重重责罚你!”
刘荣看到连天子都发怒,再看看齐王刘将庐铁青脸色,心里暗爽不已。
“活该!叫你呈威风!”刘荣心里暗道:“看你怎办?”
刘德完全无视刘荣眼中神色,他轻轻向前步,刚好站到跟刘荣平行地方,望着刘将庐,拱手问道:“小子刘德敢问皇叔有几子?”
刘将庐根本没料到刘德脑洞开这大,上秒还在说削藩,下秒就跳跃到他子嗣问题之上。
不只是刘将庐,在场诸侯与外戚大员也弄不清楚刘德问这个做什。
刘将庐稍稍愣后答道:“寡人膝下十子!”
刘德又问道:“敢问皇叔,十位王兄王弟可都还孝顺守礼,为人秉性是否都还良善?”
但他稍稍侧头,却没看到意料之中刘德那诚惶诚恐面色,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神色,仿佛切与他无关般。
刘荣只听得刘德笑声,然后就说道:“皇叔,小子并未说错呀……皇叔您膝下十子,倘若皆若皇叔所说般都还算孝顺懂礼,皇叔却为何如此偏心呢?小子不过是为皇叔那剩余十位王子抱不平罢!”
“此话何解?”刘将庐站起来问道。
“皇叔您看,您膝下十位王子,都是孝顺懂礼汉家栋梁,高皇帝血脉,何以皇叔只立长子,而舍弃其余诸子,皇叔百年之后,太子袭号,而其余诸子却最多只得二人能得朝廷嘉许,封为彻候,其余诸子却要泯然众人……小子不过是为那些将要泯然市井之中,从此操持贱业王兄抱不平罢!”刘德悠悠然道。
“那依殿下之间,寡人该当如何?”刘将庐被刘德气哭笑不得,自古以来诸侯都是如此,立太子继承王位,其余诸子各谋生路,运气好点或许能混个公侯做做。
刘将庐有些弄不清楚刘德问这些做什,虽然他那十个儿子中起码有四五个他觉得都是草包,不怎喜爱,但家丑不可外扬,再考虑到当着天子与诸侯面,也要留些余地,于是道:“都还算孝顺懂礼……”
刘德追问道:“敢问皇叔,太子何人?”
“长子刘寿!”这个问题刘将庐想都不想就回答,这又不是什秘密。
刘德等就是这个,他微微笑,露出雪白牙齿,感叹道:“皇叔何其刻薄也!”
刘将庐脸色立刻就铁青起来,若非是在宣室殿之中,若非刘德是皇子,听这样评价,他早个大耳瓜子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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