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刘德深深拜下去,只有他才知道,这是他踏出自救之路第步:“儿臣谨遵父命!”
然后,刘德转身对粟姬轻声解释道:“母妃,请原谅儿子自作主张……”
粟姬低着头,铁青着脸,不肯搭话。
刘德心里早有准备。
想要踏上夺嫡之路,就必须舍弃些东西,况且其实他跟粟姬除血缘上联系外,感情并不深,因此,他心中并没有所谓负疚感。
倒是几位薄氏外戚公侯向刘德投来感激目光。
人人皆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老太太在时候,薄氏自然是汉室国戚,连天子都要礼让二,但,老太太刚去,整个世界夜之间就出现变化,让薄家人充分知道,什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此时,刘德能想起来要去探视薄皇后,自然让薄家人大为感动。
薄家人高兴,有人自然就不高兴。
个雕塑般。
“何事?”过会,直沉默不语天子刘启终于开口问道。
“儿臣听闻母后昏厥,心忧于此,故而斗胆恳请父皇恩准,使儿臣前往探视,以尽孝心!”刘德轻轻地说道。
但他这话说出口,不亚于在这宫殿之中丢下枚重磅炸弹。
刘德所说母后自然不是他便宜老妈粟姬。
他低下头来,看着粟姬模样,轻声道:“母妃,汉家以孝治天下,生为人子,儿子不得不以身作则……”
刘德这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能被旁边几位
粟姬脸色几乎霎时就变得铁青起来,窦氏几个长者脸色也不怎好看,倒是老太后好似什事情都没发生般,静静跪在灵枢前,仿佛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这是应有之理,准……”上头天子不平不淡说这句话,然后转身继续面朝灵枢跪下去,于他而言,即使本身并不喜欢皇后,但在这国丧之上,必要面子必须维持,方才皇后昏厥,却没有个皇子站出来表示下,已经让他脸皮都有点挂不住。
熟悉内情人都知道,当初,先帝孝文皇帝最宠爱和喜欢儿子,其实压根就不是他,而是已故梁怀王刘揖,先帝为培养刘揖,连贾谊都送去给刘揖当太傅。
在刘揖坠马身亡之前,他太子位置点都不稳固,要不是当时太子妃现在皇后薄氏在太皇太后面前多番周旋,他根本撑不到刘揖身亡那天。
因此,刘德能出来救场,刘启自然很高兴,只是作为天子,他不能表现出来。
按制,能被皇子在正式场合称为母后人只有个,那就是当朝皇后薄皇后。
也只有母仪天下,执掌后宫皇后,才是理论上所有皇子共母。
但是,那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事实上,几乎全天下都知道,当朝皇后薄氏并不讨天子欢心,薄氏皇后位子之所以稳固,靠是她祖姑母太皇太后,如今,老太太已经撒手人寰,薄氏皇后之位立刻就开始摇摇欲坠。
没人能理解刘德此时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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