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蔺绥这里从来都不是,他要东西他会不择手段地获取,会牢牢地紧握,哪怕是他对燕秦有愧时候,心里也从没想祝福燕秦遇见别人。
不遇见他,和遇见别人,可是两个概念。
他爱是荆棘是樊笼,是不容抵抗。
蔺绥轻啧,看着燕秦若有所感地看向他魂魄所在方向。
片花瓣从窗外顺着风飘入,不偏不倚地落在燕秦唇上,仿佛是某种奖赏。
焦急与害怕失去恐惧交织,担忧与情绪失控,bao虐缠绕,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紧绷。
燕秦向内敛安静,这种时候便更压抑。
身后侍从与暗卫因为燕秦气势而不敢向前靠近,蔺绥看着他面庞,却觉得他这模样脆弱叫人心生怜惜。
燕秦神色很快就平稳下来,想来是感觉到他魂魄就在左右,并没有真出事。
只是眉心还是不自觉皱着,瞧着不大高兴。
已。
且蔺绥身边如同铁桶块,他想下手都找不到时机。
正在他精心谋划苦思冥想时,却听闻蔺绥病。
蔺绥时不时病次,大皇子都习惯,但大皇子不知道,蔺绥这次确病得很严重。
蔺绥昏迷不醒,这个消息被封锁在蔺府内院里,无人能知。
蔺绥指尖抚过燕秦眉眼,忽地发现自己爱意里饱含自私。
他竟然不是很为燕秦这番姿态心痛,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那种缠绕在心尖微弱刺痛也带来隐秘欢愉,叫人餍足。
真是残忍又怪异爱,蔺绥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有天他真死,就算燕秦不追随他而去,余生也必须活在对他思念里。
爱是放手吗?
这事发生很突然,连蔺绥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只是往前走几步,而后便天旋地转,眼睁睁地看着这具躯体倒在地上。
病弱是这具身体,而不是他魂魄,这方世界都是凭借他意识和修为作为基底在运转,因此他并未和身体起陷入昏迷。
“真麻烦。”
蔺绥喃喃,他查探下,想要让这具身体再承受他魂魄,还需要几天。
因是这种状态,所以蔺绥能够清楚地看见在燕秦发现他昏迷时,那种瞬间空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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