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知道《等待戈多》,他大概就可以用这个例子来举例。
其实阿托怎会不知道这个传说是被捏造呢,他生活在本地部落中,部落被敌人攻占,他被卖去当奴隶,然后辗转逃亡,从老师那里学习武器知识,然后遇见克雷娅成为她伙伴。
他很早以前就不相信有神明行走存在,如果有为
如同那日他握住蔺绥手腕舔舐他掌心伤口,他既想这条蛇尾将他缠绕到哪怕窒息,又想抓住这条蛇尾剥开他鳞片寻觅到他最柔软部分。
矛盾交织想法如同激昂乐曲和色块斑斓悬浮世界,在蔺绥再度开口时切寂静无声,切转为黑白。
蔺绥偏头看向燕秦:“不过相对安抚也是必要。”
“乐意为您效劳。”
燕秦学着外面那些人将右手放在心口微微鞠躬,看得出其中逗趣成分。
经和他列举出情况样。
有句古话:非族类,其心必异。由此可见人排外之心,以及对于利益共同体看重。
蔺绥这样,恐怕很难让领地人从心里尊崇与忠诚于他。
“对于开拓者而言,仁慈不是必要品质,某种层面而言,恐惧也能保持绝对忠诚。”
蔺绥才不在意底下人是不是真赞美他尊敬他,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只需要有人替他办事能够办好事情,那就足够,他会用相对应利益回报。
燕秦没想过真做蔺绥奴隶,他认为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关系,不过在这个动作里,或多或少掺杂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真心,或者说,心甘情愿俯首。
周蕊他们忐忑地跟着怪物往前走,看不见其他怪物也看不见那位大人,周蕊发现那只抱着横亚棕色怪物似乎听不懂他们说话,由是大着胆子和阿托大叔打听什叫神明。
阿托将自己听来传说告知她,周蕊点头,心里深以为然。
怪物本来就不可能听得懂他们说话,只有神明大人是例外。
走在最后乔忍不住说:“这不过是个被捏造出来传说。”
至于被人真正崇敬,他可以冷酷说,只要他给利益足够,让所依附他人感受到好处,不需要复杂手段,都能让人对他进行歌颂,不过是锦上添花东西。
在这刻,燕秦几乎觉得眼前人是野心与冰冷王权化身,他更加确定这个灵魂不是从前那个人渣,毕竟那个人渣到不这个高度,而这个人,燕秦从他神色中,可以窥见他从前几分荣光。
像是高高在上君王,哪怕是神明称谓也可以坦然接受,如同接受所谓‘受命于天’人间帝王,心里却认为自己就是那片‘天’,有着引人追逐恣肆狂妄。
燕秦不是个善于仰望人,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屈居人下,他生来心高气傲,什都喜欢做好,对于不喜欢人不屑顾,从未想过会对谁俯首称臣。
心脏血液急促涌动,激发出人心里两种根本矛盾却又可以相融情绪,征服与膜拜,掌控与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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