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殊洒脱地笑:“看来又以为自己都弄明白,这些事可真复杂啊。”
他们没再说起这件事,朝着鹰山而去。
鹰山山顶大石上,若正在又次推演。
他停下手,陷入思量中。
只纸鹤飞到他身旁,他将其拿在手中,让它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丹殊似乎在寻求共鸣,又像在寻求答案,又好像只是平常倾诉。
蔺绥眉间神色难辨,回应道:“爱有千百种。”
对于蔺绥这种防备心很重人而言,爱从来都不是突然降临。
他不会有陌生而浓烈悸动,他心藏在厚厚阴云与算计之下,只有炽热爱意与坚定忠诚和不畏惧伤痕心才能走到他面前。
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渐变过程,他能清晰感知自己是什时候改变,不过现在回头去看,好像那些感觉又不太分明起来,那些爱意好像早已模模糊糊生根发芽,缠绕在心窍。
说,好似对情劫浑然不在意,依旧是那副无忧无虑模样,可在他低头那霎,蔺绥还是捕捉到他难过。
蔺绥也没提,只是顺着说:“是,黑伞装不下你?”
“还可以变小。”
话题好像就在这瞬间到此为止,静默会儿之后,丹殊忽然抬头问道:“你喜欢他们吗?”
丹殊早就从他们模样面容上发现端倪,他不知道具体内情是什,但是也猜到几分,毕竟蔺绥要找定魂玉,那俩多半是个人。
这是师门召令,这已经是这几日第四只纸鹤。
想必他师父已经知道梧城发生事情,不管是召他回去说些什,又或者是旁敲侧击,若都不感兴趣。
蔺绥说过,他定会杀尘。
即使那是对他有养育与教习之恩师傅,若也没有恻忍。
按照人间道义和他所受经义而言,他应该保护尘,可他已知分魂内情,明白师父已经走上歪路,所
那是燕秦不知何时在他心里种下种子,在他察觉时,心已经被裹满。
蔺绥忽然间又生出些好奇来,他是这样,那燕秦呢?
若是之前蔺绥也会笃定燕秦也和他这般是逐渐改变,不过现在倒不是这笃定。
因为他是由己及人,但燕秦并不是他。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得不到答案,未来……未来也说不定。
蔺绥并没犹豫地点头,丹殊呢喃:“那个道士不知道,但是燕秦也喜欢你。”
他说出曾经和燕秦关于“情”对话,脸上有几分寂寥神色。
“遇到她时候,才明白什是喜欢,不是随心而起追随,也不是转瞬即逝贪恋,那天很寻常,她坐在马车里,从面前经过,正好掀开帘子,和对上视线,对笑下。”
“还说燕秦不懂,原是不懂,想和个人直在起,怎就不叫情呢。”
“那是种强烈又急促感觉,从未有过陌生,在这种感觉来临之前,才发现之前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你们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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