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会
直陪着
？”
城主眼神阴冷下来，但还是露出
温柔
笑。
鲛人皱皱眉，也没再继续开
和蔺绥预料样，水芜城第二天就张贴告示，上面是若画像，说这是名妖道，悬赏数额不低。
不过若术法岂是平常百姓可勘破，他略施障眼法，拿着画像官兵站在他面前都直接走过去。
蔺绥则是去泽平州府运作，虽然有时候身为鬼，有许多不方便地方，不过有时候却很好行事。
可以看见许多秘密，也可以知道许多把柄，托梦故作玄虚以及让鬼恐吓更是信手拈来。
水芜城。
水芜城城主饲养凶物，凶物以人心为食，大概是两年前控制不住所以请道士和和尚压制，但并不想让那个凶物死。
蔺绥：“你打算怎做？”
若毫不犹豫：“凶物必除。”
蔺绥：“你若是信，就过两日再动手，这城主已经知道你存在，这几日必将是严防死守甚至随意给你扣个罪名，且等几日，先调虎离山。”
若看着他：“你打算怎做？”
多说句吧，那里边东西和海里边有关，生前是渔夫，打鱼卖鱼过大半辈子，在那城主身上远远闻到海腥味，绝不会闻错。”
月十颗人心，年就是百二十颗，三年三百六十颗，近两年如果还在继续话，那就不止这个数目，吃这多人心，难怪是大凶之物。
蔺绥心里有思量，城主府里那些布置必然是为防止里面东西出来，豢养只凶物，不知是为改命还是求财。
他又探听些许消息，直到天亮才回到暂且歇脚那处无人院落。
若已经回来，他脸色还是贯漠然清冷，但蔺绥感觉到他情绪不算好。
城主站在小院水池旁，表情痴迷地看着池子里吞吃人心鲛人，看着他若隐若现蓝色尾巴，伸手摸摸。
“到底什时候才能出去，这个地方都看腻。”
鲛人尾巴不耐烦地拍拍岸边，面上若有若无鳞片在食人心后隐退下去。
“大概明年开春，调令就能下来，到时候带你去更大地方。”
“可是想回海里。”
“人间自然有人间规矩。”
蔺绥眼眸里暗芒流转，这也是他早打算，想要世间海清河晏，就算捉妖师倾巢而出也没办法让天下太平，非得自上而下才行。
玩政治和商业，他可是个中好手。
水芜城属泽平州，州府召见，身为下属，水芜城城主岂有不去之礼？
若视线在他面上多停驻几分，不知为何，这种天下之事尽在他胸壑之中气度，倒与他相配。
蔺绥先问：“如何？”
“两名居士，名禅师，不杀且纵之，有违道。”
“那凶物已成气候，旦放出，何止城不得安宁？”
若哪怕是训斥和疑问姿态，声音也毫无起伏，好似叙述。
蔺绥将自己探听来消息告知于他，大概明白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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