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海平定,蔺绥在等燕秦登基后,便离开这里。
他还没忘记做做面子工程,搞点小事情折腾,彰显自己想夺回权力之心未死,以免燕秦察觉端倪。
元清八年,天子让位于秦王,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念安。
登基大典后,蔺绥看着身着龙袍逆着光朝他方向快步而来男人,抬手遮遮,似乎被那耀眼天光灼眼。
天之骄子,当平步青云。
“皇兄不喜欢下和棋,那这黑子便落下,皇兄,你该生病。”
燕秦将人打横抱起,怀中人依旧傲气,毫无败落颓靡。
“这些年早就查清当初致使痴傻幕后凶手是皇贵妃,没杀她,让她日日夜夜在皇陵中饱受惊吓与折磨,至于母妃,却是皇后手笔。”
“不会将她挖坟鞭尸,”燕秦声音低哑,“母债子偿,阿绥意下如何?”
“忘,今时不同往日,阿绥没法拒绝。”
“是啊,有趣得很。”
蔺绥附和,握住燕秦掌心。
若是燕秦此刻睁开眼,定会欣喜若狂,他心心念念许久多年皇兄满是柔软笑,此刻展露给他。
可惜他看不见,蔺绥也不会让他看见。
时间在无数等待与斗争中总是过得很快,大概是两年还是三年,蔺绥没有细算,在他次又次打压和暗中纵容下,他终于让自己走到穷途末路。
也会爬回他皇兄身边。
“等你。”
蔺绥舔去他唇上血味,忍住心里涩意,为燕秦上药。
“皇兄,冷。”
燕秦面色惨白,哪怕是这种有气无力情况,还要拥着蔺绥撒娇。
蔺绥轻嗤:“狗东西。”
燕秦笑得甜蜜,缠着蔺绥亲好会儿。
元清七年,天子缠绵病榻,秦王代为摄政。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位“病”天子日日享受着摄政王伺候,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这有违伦常惊骇之事,被牢牢锁在宫墙里。
薛定春都早就在他错误决定里,转变阵营。
蔺大人因为他打压也早就退出权力中心,他那些旧派党羽要离京,要中立,要另投他主。
吕素冬诛杀令,相当于,bao君时代落幕。
蔺绥坐于龙椅之上,满意于炼魂成功。
炼魂并非要燕秦被虐身又虐心,只要让他感觉到挫折,并且可以让他在挫折中次又次爬起,那就足够。
蔺绥言不发,任由他拥着入睡。
“阿绥,这世间有趣很……”
燕秦喃喃,声音越来越轻,而后呼吸声绵长。
他喝药,睡得很快。
他担心哪日皇兄觉得无趣,连他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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