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毛顾清也没再纠结这件事,她不知内情,
毛老将军当初舍不得孙女外嫁,但在孙女恳求以及皇帝赐婚之下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勉强同意孙女嫁人而不是招赘,但要孙女住在隔壁,周云放便买下来将军府隔壁宅子当做府邸。
毛顾清照常陪着毛老将军品茶消遣,却发现今日爷爷格外奇怪,十分关切吕素冬事。
毛顾清可以理解为这是爷爷在担心朝政与孙婿,但在毛老将军时不时惆怅与失神里,察觉到端倪。
“爷爷,你跟说实话,七叔看见吕大人密会庆王党之事,真是他亲眼所见吗?”
“这事你不是再三问过,再说,云放他不是也查到些证据。”
蔺绥十分舒心,由是看向周云放表情都多几分柔和。
“朕知道,你且退下吧。”
周云放看着主君好似不以为意模样,还想再进言,又有些犹豫地停住。
他怕自己态度太激进,会让天子怀疑他动机,他本来觉得这是确凿证据,可看着天子让人捉摸不透神情,又内心踟蹰起来。
周云放回到家中,依旧愁眉紧锁。
何为博弈?
不是单方面平推碾压,而是你来往。
蔺绥没想到燕秦来这手,表面弃棋,背后起招。
燕秦没有走谋反这步,反而借此立功扩大势力,让他党羽逐渐渗透朝堂。
杀庆王献忠诚是假,扩大势力是真。
毛老将军有些食之无味地喝茶,只觉得家门不幸。
当秦王把那些证据放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毛家基业和未来皆维系于此。
谋逆之罪,当诛九族,这可不只是满门清誉毁于旦,更关乎于毛家所有人乃至下三代前途和命运。
可他答应秦王透露这个他也不知是否为真消息他心里也不安,觉得愧对于陛下。
可任他想破头也做不到明哲保身,只恨家门不幸出个该杀千刀软骨头。
毛顾清见丈夫样子,给他奉上盏热茶,有些担忧地问:“陛下可是不信?”
“也难怪,吕大人与你同为昔日伴读,如今也是手眼遮天人物,陛下视他为心腹,断然不会贸然行动,没事,你也不要太忧心,们能做都做,接下来听陛下旨意便是。”
毛顾清知道周云放性子,轻拍拍周云放手背。
周云放颔首,这才露笑颜。
毛顾清在次日回娘家将军府,说是娘家,其实也就在隔壁。
这次燕秦从棋子蜕变为棋手,不再受他操控,坐在棋盘另边。
恐怕今日这出,意不在让他左右手打架,而是让他陷入多疑泥沼,是黑棋落定棋局开始信号。
有意思,太有意思。
难怪他觉得之前事情充满不对劲,但囿于燕秦展现出来形象,并没有跳脱思维桎梏。
蔺绥觉得炼魂事又有可行性,这个世界燕秦主线是争权夺利,起初是燕秦不争,所以他要再三为难,可燕秦开始执棋,那事情就可以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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