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觉得有些齿冷,在他沉迷于那段快意温柔时光里时,他皇兄是怀着怎样心情为他通书信,捏造这些罪名呢?
难怪让他携亲兵,这些兄弟怕是也难逃谋逆之罪,若是他想保住他们命,恐怕只有条路可走。
那就是——反!
蔺绥在逼他,而再再而三逼他。
燕秦终于想明白其中关窍,蔺绥从开始就不是想杀他,他想逼迫他反。
可他进入鄢郢之地,便察觉不对劲。
庆王对他似乎太过熟稔热络些,他们先前似乎没有这些交情。
燕秦从他表面周旋着,等到庆王说要和他共商大事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惊觉真相。
“五弟,你上次提供给东西当真有大用,已收服此地豪绅,联系上旧臣,只待时机成熟,们便举起平叛大旗,他这皇帝本就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掌握他谋害父皇证据,江山将由你二人共同执掌。”
庆王将书信放在燕秦面前,拍拍他肩膀。
他抬眼看向燕秦,神色难辨。
燕秦下意识有些不好预感,但又不知那种感觉从何而来。
他强压下心里不安,颔首领命。
“若是真有情况,可需要……”
燕秦在脖颈间比划下,他和庆王可没什兄弟之情,倘若他敢叛乱,便和怀亲王是个下场。
起事端。”
燕秦生怕蔺绥不痛快,竭力安抚他。
蔺绥面上装不高兴,心里并没什所谓,毕竟这些事情是他暗中操作。
“庆王那边异动,你可知晓?”
蔺绥并没有和燕秦谈论流言事情,反而问起另件事。
不管是先前兵权,还是毛玉秋之死,他想让他蒙冤。
燕秦觉得自己想岔,他或许从开始就错。
蔺绥根本就没有不相
燕秦看着那和他般无二字迹,以及上面属于他私印,只觉得荒唐。
他私印只交给个人,随意使用过。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
而如今这个私印盖在谋逆书信上,是难以否定证据。
倘若这些互通书信流通出去,哪怕他浑身上下长满嘴,都无法为自己洗刷冤屈。
“届时你便知道。”
蔺绥眉眼上挑,做出个笑弧度,但细细去看,他面上又分明没什笑意,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燕秦清点亲兵,赴往鄢郢。
蔺绥当初就没把庆王划去到特别贫寒地方,是平衡,二是以后要用到。
燕秦本想着迅速查清这件事情,好在二月皇兄生辰之前回京为他庆贺。
“有所耳闻。”
庆王似乎要以皇帝弑父名义掀起风浪,毕竟当初皇帝走确实蹊跷,而且几位核心大臣其实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当今天子帝位是如何来。
先皇早有废储之心,只是迟迟未实施,虽然不可能让他如此顺利机会,但是事实便是如此,这事没人深究自然也不会有别事。
“带上你亲兵,先去探探情况吧。”
蔺绥靠在椅子上,声音有些懒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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