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帝倒也没有表现十分急色,挥退旁人之后格外赏识地看着这位近臣,半带醉意将今日之事说出,等着他回答。
钟琢知道这是试探,表情惶恐地答:“臣不敢断言是谁对谁错,臣只知这天下是陛下天下,臣说句可以掉脑袋话,太子虽无才无德,难当大任,可陛下也不必着急,陛下正值壮年,是要活百年,无论是哪位殿下继承大统,都是陛下选择。”
这话说正中皇帝下怀,他也觉得不必着急先挑选,也明白这频频动作在催促废储,可这未免太心急些,他还能活上几十年,那些人便想着急着登上他位置吗?
皇帝微微笑,赏识地看钟琢眼。
张纸条秘密地传到东宫,蔺绥看着纸上内容,看着它在烛火下化为灰烬。
燕秦偏头,便撞进宝酥震惊眼中。
燕秦沉着道:“太子时常会在夜间看书,或者是些批文,去打探番。”
宝酥连连点头:“辛苦主子。”
这是不是贵妃从前说卧薪尝胆?
不愧是主子!
,但仍然尽职尽责跟在燕秦身边。
她瞧见这幕,心里更难过,不仅仅是因为主子要吃残羹冷炙,而且还要表现得如此甘之如饴。
不过这里宝酥但是会错意,燕秦欢快很,毕竟东宫食物可比钟毓宫好得多,蔺绥又挑剔,他吃食更是精品中精品。
夜里,扶疏提着灯笼为燕秦引路。
“太子殿下并未吩咐你们住哪,奴婢便擅自主张安排你们住偏殿,殿下随奴婢来吧。”
看来钟琢地位又能涨涨,对于皇帝这种资质平庸,却登上大位拥有野心人,怎会喜欢自己屁股底下位置直被虎视眈眈盯着,哪怕那些人是他儿子也样。
若是书里原主没有被爆出非天家血脉之事,他这太子位置还能做得更长久些。
扶疏轻轻地走进来,犹豫地对着蔺绥说五皇子要求。
蔺
大燕都城盛光是座不夜城,在宫内之人准备歇下时,台小轿却悄悄离宫。
钟琢跟在“老爷”身后,带他来体察民情,与民同乐。
他惯会说漂亮话,本是寻欢作乐尝鲜行为,在他粉饰下片凛然正义,连皇帝自己都觉得他只是出来看百姓安居乐业样子,走近百姓中来,与友人喝酒谈天罢。
至于那些围上来女子,只是被他儒雅文气所迷,纷纷送上绣帕与秋波。
这“老爷”风流韵事,和皇宫里皇帝有什关系?
“扶疏姐姐,不住太子哥哥身旁吗?”
燕秦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打算自个儿抱着被子在太子床边打地铺。
扶疏纠正过燕秦称呼,但稚子般五皇子依旧这称呼她,她也就随他去。
“你去帮在太子哥哥旁铺被吧,会儿就去,若是太子哥哥拒绝,就自己住。”
燕秦半是撒娇半是要求地说,扶疏犹豫会儿,想起主子维护五皇子样子,还是没拒绝先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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