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调出礼部,被调去户部。户部工作可都是与银财挂钩,其中门道可不少。
蔺绥寻个由头在暗地里又见钟琢面,钟琢今时不同往日,格外春风得意,但面对蔺绥时依旧是毕恭毕敬模样。
蔺绥点拨他,告诉他更快得宠方法。
“废储……这这……殿下明鉴!微臣从未有过这个心思啊!”
钟琢跪在地上,擦着额头冷汗。
殿下已经十六,早已到可以通晓人事年纪,可东宫里别说是有妾室,连个体己宫女也没有。
这些事按理来说都是长辈来安排,可皇后娘娘已经故去,尚书令大人又万万不可能插手这些事情。
蔺绥用膳前,听见大宫女在旁婉约询问要不要安排人时候,眉心跳跳。
“不必,本宫可不想枕边人是他人细作,此事不必再提。”
扶疏心想也是,殿下大业未成,群狼环伺,还是不将精力浪费在这上面为好。
感觉持续时间不长,很快便消弭。
入夜,燕秦又次被噩梦惊醒。
他睁着眼擦掉额间冷汗,仿佛又回到自己被吹着寒风那夜,梦里嘈杂,会儿是这般会儿又梦见母妃死。
他不记得这种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似乎回到钟毓宫起,每夜难得安眠,或许是他日夜思索企图从自己混乱记忆里找出蛛丝马迹,以至于梦中也都是如此。
抛开心里事不说,他醒来过后最好时日竟然是在东宫,在太子脚下,他竟然都是夜安眠。
他是借着太子手爬上来,他深知陛下有废储君心思,可他没有打算如此应和。当他决定搭上太子船时,就做好成为未来帝王股肱之臣准备。
虽说朝天子朝臣,但他可想远着呢。
蔺绥轻笑:“钟大人不必惊慌,本宫自然是知道你忠心,只不过告诉你如何更加讨父皇喜爱罢,毕竟你越得宠,便越是对本宫忠心表现。”
“微臣知晓,定遵殿下旨意,为殿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钟琢又是
蔺绥跨出殿门,福喜已经在那里候着,他昨日就来告罪磕头,副可怜情态,蔺绥没怎为难他,像是信他说话。
蔺绥留着他还有用,他不待在这里,皇贵妃怎好根据他行踪算计他呢。
忠祥死,皇帝很快点新大太监做随侍。
蔺绥不在意他是谁人,等到钟琢得宠,才是他看中人出场时候。
钟琢没让他失望,很快就在皇帝跟前露脸。
不知太子宫殿里点是什香,太子身上又熏着什香,是种特别暖甜味道,用这个词来形容太子确怪异,却又无比合适。
燕秦朦胧中又睡去,这次梦里不是寒风夜雨,反倒是绿藤红柱,身处其中少年咬着衣角,面容模糊,那双眼却格外清晰。
如同水雕琢而成刀,柔软又锋利。
那样可怖,又那样柔软无依。
清晨,东宫里,扶疏抱着床单以及从床被上发现锦帕,表情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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