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悄悄地瞧眼前人侧颜,薄唇明眸,好个冷心冷情喜怒无常人。
燕秦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少年,锦衣华服之下,是傲然不可侵。
这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位兄长是有成为皇帝潜质,不过更倾向于,bao君罢。
无论是之前踢他下水,还是掐着他脖子威胁,这个人都是绝对枉顾人伦且心狠手辣。
他才十六岁,但他阴沉野心与,bao虐毫不掩饰,像是在豺狼虎豹中潜行毒蛇。
明明应该是厌恶这副嚣张蛮横作态,燕秦却发现,他这副模样可比其他兄弟要来真实。
扶疏叹气,终究是不知说什好。
见蔺绥眼神看过来,扶疏连忙告罪。
“不必如此,本宫知晓你是担忧,但何必与那群人客气。父皇早有废储心思,他们也对本宫位置虎视眈眈,客气也是如此,不客气也是如此,那何必不张扬些。”
“父皇日不废储,本宫都是高他们等储君。”
蔺绥不仅不崩人设,他还要比人设做更过分。
便是。”
蔺绥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灰尘,冷笑着吩咐。
燕秦掩住眼里震惊,这是否太张狂些?
他敛住眼里深思,看来太子只有张好脸,却是个十足草包。
扶疏迟疑道:“殿下,这恐怕……”
福喜带着泔水上门,却是不敢往主子们碗里泼,连放狠话都是支支吾吾,最后灰溜溜地带人提着桶回来。
蔺绥冷漠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有什资格跟在本宫身边,既然他舍不得让别人吃,那本宫就赏给他。”
福喜哭天喊地找借口求饶,却被蔺绥觉得聒噪地拖下去。
以往风光大太监也难逃这等场面,宫人们纷纷心里寒。
燕秦也有些惊讶,这东宫大太监有多受宠他也是清楚,这福喜可没少作威作福,别说他这个痴傻皇子,连些宫妃他也不放在眼里。
他可没打算博取宠爱缓慢明争暗斗,什办法可以让位太子快速登基,当然是……皇帝驾崩。
在他谋划成功之前,他可没打算忍气吞声。
欺负他家小狗,还是得付出些代价。
燕秦像太监?别看他这身板发育不良,底下还跟个畜牲似,而且还有长空间。
蔺绥眉心紧皱,还好如今为时尚早。
“本宫是储君,由得他们评头论足以下犯上?连尊敬兄长都不知,又何谈孝敬父皇敬畏先祖,便是父皇来问本宫也照样这回答。”
蔺绥冷冷瞧福喜眼:“还不快去!”
福喜有苦难言,以往太子殿下嚣张跋扈,那也是在奴才面前,叫他带人去责罚掌掴别宫奴才也罢,这如今怎还惹到主子头上。
七皇子和八皇子尚且没到立府年级,个是德妃月华宫,个是娴嫔芳馨阁,他怎敢带着泔水上门泼,这样就算他有投诚之心,也定会被记恨上啊!
和太子命令在前,他若是再不动怕是现在就会被拖下去打死,福喜咬牙,领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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