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主人忙碌以及逝世,需要人时时打理名贵花已经枯死,小鱼们倒是还顽强着,在缸中游动。
林织看着旁边被打开过鱼食袋子,想着应该是前两天家政打扫时候随手撒把进去,他也捻些鱼食丢进去,又整理需要被丢弃花,最后用湿巾擦擦手。
他坐在书房看着志异书消磨时光,等到有困乏之意,他便起身去往客厅,在供桌前拿出线香插进香炉里,遗像牌位整齐放好,又点烛,让鬼慢慢享用。
连清断指林织没有放进棺材里,而是让它装在盒子里,继续陪在他身边,它依旧有着睡在他枕边特权。
只是在迷蒙睡梦中,躺在棺材里头颅似乎飘到他旁边,如同他还活着那般想要拥着他入睡,可惜头颅以下空荡荡,只能用舌头不甘地舔着他面庞和耳垂。
林织偏头,后边片空荡荡,并不如他想象那般有鬼在那里。
抚摸着他脊背手并未消失,将泡沫在他背上涂抹开。
鬼在这方空间里制造着荒诞令人悚然触碰,身处其中面庞秾丽青年却很平静。
水声淅沥,和之前没什不同。
只是合上玻璃门隐约倒映青年叫人觉得赏心悦目身影,同看不见人同淋场热雨。
有人用力握住而产生指痕。
再往下方也有几点深浅不类似于半圆痕迹,这让林织有些诧异。
连清有揉得这用力吗,他细细去想,记忆却模糊片,怎也想不起来。
林织没有追究,他并没有感觉到疼。
温热水浇在身上,水汽蒸腾,似乎勾勒出某个模糊身形。
林织第二日醒来,旁边枕头空荡荡,头颅老老实实地在棺材里待着,爱人清隽眉眼依旧紧闭,透着些无悲无喜淡漠。
林织从床上坐起,低头轻笑,觉得梦中连清那个模样实在好玩,他明明什也没说,但动作却将情绪表达尽。
到底是不是梦,林织心里也自有分辨。
恐怕换个接受能力没那好
青年脖颈不自觉扬起,好似被人轻轻掐着脖子,被渡口鬼气。
混在水汽里粘稠白雾几乎要将人缠绕成茧,为人肉眼不可见,仿若情丝。
林织擦着湿润头发走出淋浴间,镜子倒映出他过分嫣红唇,像是早已经走过这个城市春弥留下来亮色。
也许是今天在火车上睡多,林织这会儿并没有困意,又走到连清书房。
从房间陈设可以看出连清生前很修身养性,诗书画、花鱼茶。
附着在浴室墙壁上水汽凝结,好似寡淡白霜。
林织看见墙上不属于他模糊影子,并没有停下动作。
慕斯质地沐浴露省去起泡步骤,云团似在身上涂抹开,散发着特别香味。
林织涂抹过脖颈,手指抚过肩头。
冰冷柔软手指贴在他背部,那种触感极为古怪,即使并不如其他尸体般僵硬,但也能让人清晰感受到这种触碰并不属于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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