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对着席彤璎他们微微招手,跟着新鲜出炉师父离开。
庭砚没有久留,带着元止离开。
回剑峰主峰路上,元止问:“为什不收他?”
“不是回答,教不他。”
有意思,这感情不是装,是真,也并非是出于对他特殊,只是个宗门长老对于打破新入门弟子希望抱歉。
不是裴铎那种面笑心不笑要人命温柔,也不是他这种难辨真假平和,而是真实又淡漠和善。
像阵只有吹到脸上时才能感受到风,真切又转瞬即逝。
他心是冷,林织确信。
他连爱恨都剥离,望众生如望草木,兴许不小心折断枝花,他也会有这瞬间温柔与歉意。
席彤璎和纪蛟也赶紧行礼:“见过剑尊。”
元止没动,林织也没动。
庭砚目光扫过元止落在林织身上,以他修为不需要灵球也能看出他周身环绕灵气颜色。
“单木灵根,倒是少见,刚刚听闻你想学剑?”
元止直勾勾地看着庭砚,忍不住点头。
老,再次发问:“不能拜入剑峰门下吗?”
几位长老大惊失色,纷纷劝告孩子迷途知返。
丹峰长老苦口婆心:“如果是为庭砚那就不必,他身体不好精力本就有限,有个弟子已经教不过来,再说木灵根实在不适合动粗……”
在场没人问那个弟子是谁,因为答案很明显。
单金灵根跨过登仙梯少年,已然是剑尊翻版,他天生就是要做把无双利剑。
药峰长老无比紧张,生怕到手徒弟想不开,却见青年沉思会儿,忽地笑道:“明白,多谢剑尊。”
药峰长老长舒口气,谢天谢地。
“以后你就是弟子,快快快跟去登记。”
药峰长老掏出法器,拍拍云朵坐骑。
虽然跑不但他着急啊,万孩子还是要学剑,不拜庭砚拜其他剑峰主事怎办,这种死犟死犟他又不是没见过,当初个水木绝佳药修胚子非要去炼丹,火灵根都没有火都找不着非得去炼丹,天天借火炸炉还不肯回来养花,万这个争着吵着非要做木灵根练剑第人,他得哭倒十二峰,哭到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
林织拱手行礼,客气道:“剑尊觉得可行吗?”
元止又是暗自点头,还点两次。
庭砚沉吟会儿道:“可行,但教不你。”
他面上带着些浅淡歉意,让人能感觉到他温柔与不忍。
林织看着他淡色瞳孔,眼眸微抬。
几道咳嗽声忽地传来,接着是道带着笑意温润男声:“伍冬师叔又在编排?”
身着白衣青年从莲舟走下,茶色眼眸扫过众人。
他皮肤苍白,唇色也淡,眉眼间难掩病弱之色,笑谈间又忍不住轻咳几声。
伍冬长老忍不住翻个白眼说:“你还用得着编排。”
在场长老里只有他和药峰长老站得住,其他两位对着青年行礼:“庭砚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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