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安静地听着，看着戚禾
脸，并未出言打乱他思绪。
“在
还未出生时候，爹娘在
次走镖中，救
个重伤神秘人，那人虽然最后还是不治身亡，但父母做到他临终所托，从他住所得到张药方，可以洗经伐髓让人脱胎换骨成为天武之体药方，服用此药人修炼内力速度乃是寻常人三倍，但药材都不常见，更重要是药方规定只有十岁有内力孩子才能服用，否则容易内力紊乱爆体而亡。”
“爹直很遗憾他不是习武料，没法传承横断刀法，他和娘决定把这药留给用，因为药方之珍贵容易惹人觊觎，为避免不必要麻烦，他和娘谁都没往外透露，将那药方分别记好，然后把纸烧。”
“他们用快十年时间，慢慢地收集药方上材料，直到八岁那年，东西他们都搜集好，只等十岁时候服用。”
“那晚不知道发生什
，爹娘
师父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提及他模样，戚禾自己却悄悄上心，他知道貌美之人总会引得旁人多些怜惜，他希望师父对他心软。
加上师父本身就长得好看，他站在师父身边，不想让旁人觉得他们不相衬。
事情其实可以很快说完，戚禾却不想用三言两语道尽，他想会儿，从碧露寒天开始说起。
“碧露寒天乃是天然药石滴落下水滴收集而成药物，年才有几滴，要收集瓶往往要数十年，这种药物论功效甚至没有年份上好参药效好，因为它并非是医寻常病症。”
“之所以名为碧露，是因为药石形似碧玉，而寒天则是因为它功效，这种药液极寒，可治火毒或者是因走火入魔以及洗经伐髓带来内府灼热。”
戚禾走进屋内，莫名觉得潮湿水汽忽然变得格外黏腻，蜂拥而上似缠在他身上。
他不小心撞到桌角，莽撞不像习武之人。
“有很多时间可以听你说，不必着急，慢慢来。”
林织看着戚禾魂不守舍模样，以为是他回想到曾经不幸，所以有些失态。
戚禾低着头应声，纤长睫毛颤动。
“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几年前也喝过这样瓶碧露寒天。”
“就在遇见师父前两日，如师父所想，是爹娘遇害那晚。”
戚禾坐在椅子上，他坐姿向规矩板正，不似随意江湖人，反倒像仪态极好文人墨客。
因而当他平静叙述往事却难以遮掩那份落寞与苦楚时，会让人产生易碎珍品之感。
十五岁少年出挑眉眼间青涩，被灰蒙双眼中黯淡所遮蔽。
单独见师父时，戚禾会摘下遮眼白绸。
他用这样东西，起初只是不想别人观察到他样貌。
唯独和师父相处时候，他希望师父能看到他全部。
和吴先生还有林棠熟悉后，他们也见过他模样，夸他生好看。
八岁之前，戚禾对自己样貌有明确认知，后来只能依靠自己摸骨以及旁人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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