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不是宽慰,而是陈述事实。
景浔忍不住握紧他手,林织身上有种独特让人安心气息,即使知道他有伪装知道他并不无害,还是会让人义无反顾去相信。
“可以亲下吗?”
粘人弟弟简直就是亲亲询问机器,林织十分慷慨地表示:“当然,只要你想都可以,不必特地询问。”
高热体温驱散秋季寒意,如同温暖屏障阻隔寒风,只留下近乎将人吞噬亲昵,与不遮掩贪婪渴求。
林织顺着他话询问:“最满意作品?”
合乎情理执念,林织从景浔态度中感受得到,如果他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那等到景浔画出那副作品时候,可能就是他离开人世时候。
幸好他不是出现在那个节点,等到那幅画画出来,就意味着景浔已经放弃自救,到那个程度,他病定非常严重,已经没办法依靠任何情感挽留他对这个世界留恋。
“嗯,还没有画出让自己觉得完美作品,有人说过副好看画和杰作之间区别,通常只有五笔,而这五笔通常就是绘画过程中最大胆五笔,但觉得那种区别笔就够,可不知道是哪笔,从何而起,何处而终。”
景浔诚实地说出自己困惑和难题,他贴着林织贴越发紧,似乎想要从他这里汲取到力量。
韦锦荣到底是不太解他这个弟弟,所以诱哄合作方式也错。
景浔确病,有着淡泊观念和超乎常人执着,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长久地留住什东西。
越是美好东西,越与永恒无关。
如同会凋零花,会落下月,闪而过流星,越是璀璨越是短暂。
艺术家只能追寻灵感,用尽全力捕获,但缪斯是不能被困缚,就像是被扯掉翅膀蝴蝶,那种造成人心灵震动感觉,很可能会消失。
不过林织并不打算同意到最后,不是他没有兴致,而是身体
他曾经担心他永远都不知道那笔如何落下,担心即使他究其生,也寻求不到答案。
“可现在已经有些感觉,答案在你身上,可还没找到方向。”
景浔浑然不觉他话为他留下什隐患,又递上什话柄。
林织没有为此不悦,他眼里笑意越发深,似乎在享受赞美。
“会找到,也感觉到,不必太心急。”
这绝对是会让人容易抱憾冒险,景浔知道林织身上吸引他是什,所以他不可能将林织关在他囚笼里,这是他直觉,那样做只会让他失去他缪斯。
他宁愿在追逐纠缠过程中永眠,哪怕切只是沤浮泡影。
如果林织愿意,他希望他们之间关系颠倒,他会欢欣地走入林织笼中,可他不知道林织是否愿意。
不过至少……至少他现在少些担忧,哪怕林织知道他那些不好想法,也没有露出反感神情,并且让他放心。
景浔环住林织腰,越发放松地靠在他身上,听着他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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