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猛地睁开眼，望向林织
眼里是从未有过锐利。
林织知道老爷子心里猜测和防备，大大方方地和他对视。
“先前进明遥房间时候，无意中看见
他证件，但
不确定上面日期是不是对，所以想来问问您。”
自己无意中看见和偷偷打听性质不
样，老爷子活到这个岁数，比明遥更能阴谋论，他担心事情更多，林织心知肚明，问时候就做好准备，说谎时绝不心虚。
他既然说，就不怕老爷子去求证，再说老爷子大
“怎
又来？”
老爷子倒不是嫌弃，就是有些好奇。
放在桌子上广播在放着越剧《梁祝》，曲调凄美，让这秋日平添几分凉意。
“来看爷爷有没有好好喝药。”
林织在他旁边坐下，听着老爷子开心又别扭嘟囔，弯弯眼。
林织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镜子上数字。
——9.23
他写出来痕迹又被雾气补上，变得有些模糊，水珠顺着镜面下淌。
这是明遥生日，根据他调查，十年前这天，明遥出车祸，他腿受伤，他妈妈因此死亡。
母亲忌日和他生日在同天，这天于明遥而言，定意义非凡。
林织回到房间后意动还没散，带着小玩具去浴室。
虽然是有些遗憾无法随心所欲，不过想到自己之后要做事情，他情绪会更高昂些。
林织从没有忘记过任务，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在为任务而铺垫，甚至优先级高于自己喜好，毕竟这和他是否还能继续活着有关。
他不会太紧张，但也不会不重视。
只是他习惯不会把重视表现在面上，因为那太容易被人抓住弱点。
“爷爷，给你寻只新鸟儿来，怎样？”
林织望向不远处空荡鸟笼，昨日他便注意到，但昨天不宜谈到有可能感伤事。
“不，开春再说吧，否则养着也是受难。”
老爷子轻叹，打着拍子闭着眼跟着哼唱：“英台不是无情人……片真心如碧玉……眼前就是上马台……今日别后何时来？”
林织安静地听会儿，才开口道：“爷爷，明遥生日是不是到？”
林织抬手将镜子上日期擦掉，将东西顺着线扯落，消毒洗好后才开始洗澡。
还要去爷爷那里趟，得到更多信息。
次日，林织去别公司谈完工作后，去趟爷爷那里。
今天天气比较好，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老爷子喝药后咳嗽显然好不少，只是偶尔还会咳两声，并不频繁。
逐渐被体温同化东西分割身体与意识，在某瞬又迷蒙交错。
淋浴间水被打开，热水致使雾气缭绕，让镜面变得模糊。
林织抬手在镜子上写下个日期，眼眸变得湿软空茫。
最后刻来临时，林织手指握紧盥洗台边缘，纤细脖颈微扬。
遥控关闭，林织将散乱在额前头发用手梳到脑后，只是发丝柔软，不会儿又散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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